吃了一块野菜饼,喝了一大碗糙米粥,肚子半饱。

胃不好,不能吃太多撑着,不然半夜难受地睡不着。

沈榕山舀来热水让她洗漱:“早些回屋歇息。”

季温禾点头:“嗯。”

现在腿酸的很,坐下就不想起来。

白天出了一身汗,明天若是好天,打算彻底洗个热水澡。

家里做饭刷锅洗碗,从来不用她动手,她想帮忙,三兄弟也不让。

疲累了一天,季温禾躺在床铺上,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沈元山将背篓里的种子拿出来,看到各种颜色的麻线,好奇的来到厨房询问。

“大哥,你买那么多麻线干什么?”

沈榕山将油灯熄灭,月光出来了,照亮了院子。

“你嫂子要买得,她会编手绳,打算编好拿去集市卖。”

“集市小摊上有卖手绳的。”他靠在门边,“大哥,你没提醒嫂子吗,那些手绳不好卖。”

只有不会干农活的富贵人家,手上才会戴叮叮当当的东西。

而且有钱人家也不会戴手绳,都是玉镯,金镯和银镯子。

沈榕山想起她充满信心,志在必得的样子,提醒道:“她想做便让她做吧,你们莫去打击她。”

“知道了,大哥。”沈元山进屋和沈文山通个气,免得他多嘴。

山中到了晚上凉意很重,屋内冷冰冰的。

季温禾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不见五指,紧紧裹着被子,再次沉入梦乡。

翌日。

一觉睡到自然醒,动了动被窝里的腿,还是发酸,估计得好几天才能缓过来。

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下床。

走到外间,看见麻线放在了篮子里,季温禾拿出三捆,吃完饭去兰婶家,请教她打络子。

这时,沈榕山推门进来:“你醒了。”

他正要叫醒她起来吃饭。

“去洗脸,吃饭了。”

“哦好。”放下手中的篮子,跟着他去厨房。

“咦,他们两个呢?”

屋内没人,院子里也没有。

沈榕山盛好饭放在桌子上:“他们到山下浇地去了。”

“吃过饭了吗?”

外面太阳高照,她起得晚了。

他回:“吃了去的。”

季温禾洗漱好,看着桌上的两只碗,晓得他在等自己一起吃。

“我吃完去兰婶家,你等会儿一起去和他们浇地吗?”

沈榕山将菜饼递给她:“我去一趟隔壁村,晌午前回来。”

她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两人安静地吃着饭,气氛温和,没了一开始的尴尬和局促。

吃完饭,她拎着篮子刚走出门,看到两兄弟回来,一个拎着木桶,一个拿着粪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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