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秋华想了想,说道:“温禾,会不会是谁瞧见你们卖东西了,眼红,想吓唬他。”
“应该不可能,我们卖得手绳,没赚到钱,要是卖得多,赚得多,那倒是.......”
他卖得手绳抢不了谁的生意。
现在想这些没用,重要的是人没事,还有找到下黑手的人。
片刻后,房门从里面打开,沈安国对两人说道:“娘,嫂子,你们进来吧。”
屋内,沈元山换了一套衣服,擦了跌打酒,拧着眉躺在床铺上。
兰秋华走到床边:“可怜了孩子,伤到哪里了,可要找郎中瞧瞧,我让安国去请。”
“多谢兰婶关心,我没事,没伤到哪,不用请郎中。”
他们下手太重,身上有很多淤青,好在没伤到骨头。
沈文山擦着眼泪,气愤地说:“一定是沈虎彪,除了他谁还和我们有如此大的仇。”
转头看向沈榕山:“大哥,一定是他,除了他没别人。”
沈安国附和地点头:“我也觉得,元山和文山平日里没有和谁结怨,只有他了。”
季温禾看了看几人的脸色,轻声开口:“我也怀疑他,但是怀疑没用,我们得找到证据,确定是他做得,才能去找他报仇。”
她怕找错了人,最后三兄弟被人冠上恶人的名声,随意打人。
“元山,你仔细想想跟我们说说,一路上遇到了什么人,有没有不对劲。”
兰秋华点头:“对,好好想想,他们定是跟着你的,才会找到机会对你下手。”
沈元山回忆着今天的路程:“出村子后,我往西边的村里去,遇到的都是村里人,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仔细想想。”沈安国说道。
他回忆着。
“没什么不同,和昨日一样,有人觉得卖得贵,让我便宜些,我说不能便宜。
有些人说话不好听,我没有理会,转身就走了。”
忽然眼睛一亮。
“我今天遇到三个男子,他们从我身边路过,叫住我问了价钱,我说了后,他们问能不能送几根,我拒绝了。”
“后来呢。”季温禾追问。
“后来他们骂骂咧咧的,不过我没搭理,继续往村里走去了。”
沈榕山听罢,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三人很可疑:“元山,你在哪看到他们的?”
“张家村。”
“张家村,那也是上百户的大村子,听说二流子挺多的。”
季温禾望向兰秋华:“兰婶认识张家村的人?”
“认识,但不熟,你也知道,村里人多,意味着娶不上媳妇的多,说是二流子,其实是娶不上媳妇的光棍。”
“他们整日混在一起溜达,好些个不老实在家种地,整日和人乱窜,村里没人待见,这时日一长,都变得跟二流子一样。”
沈安国接过话:“元山,你把他们样貌给我形容一遍,明日我去张家村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沈元山点头。
季温禾看向身边的人,他脸色阴沉的厉害,一句话不说。
“兰婶,安国,你们回去歇息吧,大晚上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兰秋华拍拍她的手臂:“别说这话,元山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安心些,有帮忙的找我们。”
“哎,晓得了兰婶。”
送他们出了门,转身来到屋内。
沈元山拿出破布包着的铜板,脸上带着笑:“嫂子,我今天卖了四条,赚了十一文,没被他们抢去。”
随即他的脸色黯淡下来:“对不起嫂子,好多手绳被他们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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