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吗?

那可是南宫芷柔,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妙人儿。

婉拒意味着疏离,往后搭话也成了奢望,真的忍心与她渐行渐远吗?

去往预选劫鲸地点的无人飞行器上,卫晋南不停问自己,几次忍住想抽自己耳光的冲动。

讲真,出了会客中心他就后悔了,因为碰巧听到苏彪在那儿闲言碎语,跟门童探讨芷柔如何丰臀柳腰、快要挤爆之类的骚话。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千不该万不该又瞪自己一眼,扁他时连门童也捎带胖揍了一顿。

这种联邦人渣、社会蛀虫,拿着公司发的薪水,议论客户三围美丑,揍一顿都算便宜了他们。

卫晋南后悔的是,贸然自离太冲动,便宜了苏彪那家伙,所以下手挺重,但不至于闹出人命。

至于小老板和南宫芷柔知不知道这事儿,或者有否惊动满场贵宾,不重要了。

至少夜风吹过脸颊时,悸动的青春告诉自己不后悔,若求而不得,便剃度出家...呸,便自此灵徙。

毕竟关于师生恋,自己产生过太多肮念,这会破坏与卿一见钟情的美感,嗯,严格来说是始于颜值的单恋。

如果非要给婉拒找个理由,把钱摆在首位好了,咱人穷志不短,没理由只吃苏家那口软饭。

人生能有几个四年?脱缰野马虽无夜草,至少能呼吸自由的风,在辽阔草原驰骋。

眼下最重要是--‘吞鲸’收官之战。

崇启码头。

这是入海口的一座大型码头,泊港渔船以远洋货轮居多,吃水量动辄几百吨。

所以不远几百里打飞的来这,不为别的,只为干票大的,至少把过冬的口粮解决了先。

就着海浪声声,卫晋南重新预约了一辆凌晨三点的半挂货车,配备有13米5集装箱那种大块头。

随后脱掉西装,换上校服,堂而皇之地遴选起了目标渔船,想来也不会有人把学生跟抢劫挂钩。

这个季节靠港的基本都是禁渔期出海捕捞的偷猎者,他们习惯打时间差,所以行动起来也不会有什么负罪感。

对于这种严重破坏海洋生态平衡的偷猎行为,卫晋南从来是有杀错没放过,但不会像前九次那样小打小闹,这次他想玩点不一样的。

至少在那些偷猎者们分尸鲸身前,搞一根完整的‘龙筋’出来!

那才是吞噬进度圆满的关键,这是劫鲸九次总结出的经验。

滴滴滴。

手机响了,是闻达:“老鹰老鹰,我是小鸡,报告位置,完毕。”

净整花活儿,卫晋南扶额,无奈配合:“小鸡小鸡,我是老鹰,我正在靠近崇渔009,完毕。”

“老鹰老鹰,注意安全,能吵吵就别打架,我怕瘟骨病发作没人管。”闻达略带哭腔,一听就知道是装的。

卫晋南很无语:“小鸡小鸡,别放闲屁,死了我给你收尸,你丫肉质软烂,肯定遗臭万年。不是,就让你黑进渔政系统开个罚单,咱能别给自己加那么多戏吗。”

天师就是这样,一旦没后顾之忧,整个人就有点没心没肺。

瘟骨病又不是不治之症,要不是停电那会发语音,听到他跟AI对话瘟骨病症状、可以活多久之类的话,自己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这货还担心传染给自己,要让他知道他亲爱的南哥当初连尿都是红里透着蓝,他不得疯?

细算起来他估计也是被自己传染,不过暂时没发作,也懒得纠结这个。

“嘿嘿...”闻达傻笑:“第一次作案,人家紧张嘛。话说南哥你退学后啥打算?还在龙潭街常住吗?”

“不然呢?我住哪儿?去虎穴寺出家?呸呸呸,童言无忌,生日没过完,还算未成年!”

卫晋南感觉今晚有被那个跟南宫芷柔搭讪的老和尚气到,动不动就产生看破红尘的想法,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忘了跟你说,苏荷那边儿我也辞了,算自离,工资得等办手续,房租你先帮我想想辙。”

闻达咂嘴:“退学,离职,团伙作案...南哥你最近水逆严重啊!讲真,离虎穴寺又不远,得空你去拜拜吧,那边剑池挺灵的,没准能改改运。”

卫晋南不禁莞尔:“你小子,借钱你是只字不提啊,得嘞,我再想办法...我差不多靠近船长室了,你准备动手吧。”

劫鲸第一步:闻达开罚单,自己听墙角,先探听一下虚实。

这事对于应用计算机专业的闻天师来说小菜一碟。

滴,沙沙沙。

卫晋南刚在驾驶舱猫好,传真机就响了,墨棒独特的滚动旋律在寂静舱室中传播的很快。

吵醒的不止白炽灯,还有一道粗犷男声:“哪个不长眼的,半夜发传真,卫星电话是摆设吗?臭娘们,去看看。”

说话间隙,还伴着两声怕怕脆响,不消想,一场持久战刚结束没多久。

“死鬼,还让不让人活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很快传至卫晋南耳畔:“俩点儿三回合,往后低于五千,指定不接你们这些船老大的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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