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没有贸然上前打扰他,直到这一波训练结束,才毫不吝啬的献出自己的掌声:“陛下很厉害。”
谢琅早就注意到太傅来了,硬是忍着到这个时候才有机会上前,眉梢沾染了些许晨雾,有些湿润的水珠,看上去更乖巧了:“真的吗?”
长竹是下属,在他面前谢琅始终拘着,只有在面对温鹤绵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温鹤绵把这一切都归结为小孩子的奇思妙想,她笑吟吟:“陛下很有天赋,而自古以来,帝王文成武就缺一不可,由此可见,陛下确实是个天生的帝王料子。”
别的不说,耳濡目染的道理温鹤绵懂啊,天天在谢琅耳边念叨几句,潜移默化的,他自己也会接受这个观念。
谢琅扬了扬下巴:“是不是天生的帝王料子,朕现在也是君。”
这个位置到了他手上,谢琅就断然不会让别人抢走。
温鹤绵没想到他还能从这么清奇的角度理解,愣了:“……倒也是。”
皇室血脉凋零得可以,除了谢琅,也不会有别人适合坐上这个位置。
“说到底,还是我太弱小了。”
谢琅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神情沉郁了几分,拳头悄悄握起来,声音多了几分低落:“要是我能再强大一点,就不会让我们在朝堂上的局面这么被动了。”
“都说了急不得。”温鹤绵没忍住弹了小少年的脑门一下,见他呜一声捂住,才哼声,“你就这么点大,还指望和你那群皇兄争啊?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不然你更难。”
温鹤绵有心想要他长个教训,难得没收力道,结果谢琅反倒憋着不喊疼,黝黑明亮的眸子眼巴巴盯着她,叫人生出几分怜惜来。
“你就仗着我疼你吧。”
想说的话说不出来,温鹤绵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梗的感觉,手掌落在小少年肩头轻轻拍了下:“不要去美化你没走过的道路,现在这样,阿琅不满意吗?”
谢琅点头:“满意的。”
温鹤绵能将他圈起来,可他早已体会过了外面的风寒,现在何尝不是弥足珍贵呢?
温鹤绵:“那不就好了,别想太多。”
谢琅低低嗯了声,软软的。
进宫一趟,闲着也是闲着,谢琅今日的训练任务还没有结束,温鹤绵兴致来潮,也骑上马跟他切磋了一下。
练了几个月的到底比不上练了几年的,谢琅不沮丧,只是暗暗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要超越太傅。
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保护太傅了。
……
因为前阵子撺掇御史帮小皇帝说话的事儿,叶照旋这段时间被下了不少绊子。
温鹤绵有尽力在捞他,但还是一不小心被宁贺褚手下的人得逞,给叶照旋摔断了腿,只能告假在家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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