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居然没反驳自己可爱的形容词,温鹤绵觉得更有意思了,可惜没来得及多逗上几句,他们就看到了寺庙的影子。
大概是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有点丢人,少年红着耳尖加快了脚步:“日头大了,我们快到寺庙里去坐坐吧。”
顾及到少年窘迫的心情,温鹤绵体贴地没有戳破他,只是眉梢笑意掩饰不住:“好。”
城郊这处来踏春的人少,刚才他们来的路上一个都没遇到,没想到庙里香客还不少,他们本意不在上香,就寻了处亭子坐下歇息。
食盒里带着的吃食摆了一桌,正好边吃边聊。
缓解好了自己的情绪,谢琅终于肯开口:“说起来,我似乎没有见过淮陵王和王妃回京。”
甚至在京中,关于淮陵王夫妻的传闻也少之又少,近些年是因为温鹤绵在朝堂中活跃,才有人提起他们。
谢琅在当上皇帝前,对此一无所知,当上皇帝后,也只从宁贺褚的那些拥趸中,听他们提到过两句,说要不是温鹤绵有对好爹娘,他们早就把他碎尸万段了。
谢琅好奇,但相比较于从别人口中听说,他更愿意听温鹤绵说。
察觉到谢琅话语中的试探,温鹤绵笑了:“在老一点的臣子中,这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是事关皇室,大家不敢妄言而已,而且事情确实过去那么久了。”
闻言,谢琅顿时面色紧绷:“事关皇室?”
“准确来说,是我爹娘和先帝的恩怨。”温鹤绵回忆了下,“先帝母妃早逝,养母是我父王的姑母,那时候两人关系不错。只是后来京中生变,先帝同我爹娘起了嫌隙,他们就自请戍边去了,现在估计也有芥蒂,所以不愿回京。”
说得简单,但谢琅明白,能让老臣讳莫如深的事,里面还不知道藏着多少辛秘,至少那夫妻俩的态度足够证明一切。
谢琅笑不出来,声音有点干涩:“当初太傅想要科举进入朝堂时,他们是不是不同意?”
温鹤绵惊了下,没料到他直接就想到了这层,迟疑半晌,还是说了:“确实不同意,但没那么坚定,他们驻守边关,心中是挂念着百姓的。”
而且说到底,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了,他们没必要迁怒到谢琅身上。
“他们一定很不放心。”谢琅笃定,他抿了抿唇,“我会让他们放心下来的。”
帝王与臣子之间,最大的嫌隙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不信任,谢琅自觉,他和太傅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太傅对手中的权势,好像没那么在意,让她顶替吏部尚书的职位,并不是谢琅一时兴起。
有了牵挂,他会放心一点。
“臣在送去的书信中提到过,他们对陛下很满意。”
温鹤绵没说谎,就算她不主动提,他们也会问,久而久之的,也会时常交流几句。
不过一码归一码,看好谢琅并不代表他们就能放下心结,皇室的疑心病,终究是给他们留下了很大的芥蒂。
谢琅扬了扬唇,心情并没有松快多少:“那就好。”
温鹤绵看出他心中的小九九,正准备继续开解,守在外围的暗卫忽然发出一阵响动,他们被严严实实护在中间,动乱来得快平息得也快,片刻后便有暗卫押着两人到了他们面前。
那两人也不知道是提前咬了毒还是怎么的,还没来得及问话,突然就吐出一口浓黑的血,然后眼睛一翻直接没了气儿,把压着他们的暗卫都给惊了跳,忙不迭跪了下去。
“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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