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舒琪能跟她说出那些话,那么就证明她最近这段时间经常送珠宝来一定有深意。

李舒阳每一件珠宝上面都仔仔细细的抚摸,观看,甚至拿到阳光下去照。

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串珍珠手钏里发现了端倪。

手串是用金色丝线编织的丝带串起来的,放在盒子里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可拿到光线强的地方一照便能看到里面的不同。

在金丝带的一端有一根稍短的丝线,李舒阳将丝线轻轻往外拉。

果然那丝线是活动的,从里面带出来了一根细细长长的丝质布条,上面写着:尽快离开京城,去益州。

李舒阳看完直接将这布条递给李令威。

李珩和李徵还有李夫人也将头伸到李令威面前看那字条,“果然是舒琪的字迹。”

李令威感叹道:“益州?”

“益州。”

李舒阳细细琢磨这两个字,这倒是跟她想到一处去了:她也是穿越的?不,不对,如果她是穿越的,应该跟李令威这边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

那天进宫见到她,哭得那么伤心,挺着那么大的肚子还跪在地上哭,不像是做假的。

而且当她提出要救她出来时,她的那种眼神似乎在说她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李家一家人。

如果是穿越的,那么她就不会想着一定要保全李家全家人的性命。

所以,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益州?”李徵提出疑问:“长姐为何让我们去益州?咱们祖上不是在陇西吗?”

李徵的话,李舒阳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李夫人也插话道:“听说益州山高水远,那里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开化,好多流放的罪犯在路途上就死了。”

李夫人的话还没说完,李令威就抬手打断了,他看向李珩:“珩儿,你来说。”

“父亲。”李珩斟酌了一瞬才开口:“益州虽地处偏远,那里的民众没有开化,山高水长的难以到达,但是那里同样离中原复地偏远,甚少受到中原战争的波及,如果我们去,可以带去中原的种子,耕种技术等,我想应该不会太差。”

“舒阳你呢?”李令威转头看向李舒阳。

李舒阳也点头:“我赞同大哥的观点,现在天下局势很不稳定,咱们去了那里至少可以过稍微安稳一些的日子。”

李令威看向李夫人,见她点头,他这才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咱们先处置手里的事情,舒阳,你手里的产业也找个合适的时机处置掉,另外,重中之重的是你姐姐......”

“我明白的父亲。”

从主院出来正好遇上急匆匆进来的田雨。

“怎么了?如此着急?”

“小姐,您看。”田雨递过来一个布包。

李舒阳接过打开布包一看,一下子惊呆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将那布包里的东西再细细看去,伸手抚摸上去,那触感,如同云朵一般丝滑,细腻,柔软。

“这......这是哪里来的?”

“回小姐,这是咱们织锦坊的。是前两日从难民里挑选出来的绣娘绣出来。”

李舒阳大喜过望,将那块织锦绣布放回布袋里:“走,带我去看看。”

“是!”田雨带着李舒阳和半夏乘马车直接往东庄而去,白芷则抱着那个金丝楠木的小箱子回到院子里,将东西放好。

这边,田雨很快带着李舒阳来到织锦坊,因为之前的事情,织锦坊工坊这块虽然大理寺的官员们来调查过了,但是还没有完全恢复。

所以此时所有的工人们全部都在后面的工坊里,那里的纺织机只有两台,此时大多数能做刺绣的工人都在做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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