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门狗贼用的也必是那暴雨梨花针了!”白不悔咬牙切齿的问道。
“对!”李华甫看着白不悔使劲的点了点头,继续道:“就是这唐门第一暗器暴雨梨花针!当时武兴邦之剑尖已抵到了唐刚猛的左掌之上,只听得咔吧一声机关击发的脆响,那点点银针以漫天掩地之势从唐刚猛左袖中飞射而出,我等旁观众人都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仍在诧异以剑击掌怎会发出如此声响,你道这武兴邦如何应对?天山五侠真乃神人也啊!”
“便是如何应对?”白不悔听得有些痴了,便急忙问道。
“先喝酒!先喝酒!这嗓子说的都快冒烟了!”李华甫此刻卖了个关子,故意不说,端起酒碗便要与众人痛饮。
“诶呀!李帮主!李大哥!这关键时刻,还喝什么酒啊!”白不悔心急火燎的冲李华甫嗔怪道,赶紧抓起桌上酒碗,往李华甫酒碗上重重一碰,一饮而尽道:“便赶紧喝了此碗酒,再继续说来,五哥如何应对,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众人见白不悔这心急如焚的样子甚是可爱,都不禁乐了起来,李华甫也是哈哈一笑,一仰脖将一碗酒一饮而尽,吧嗒吧嗒嘴,收了收笑容继续对白不悔道:“这武兴邦真是武学奇才啊,见这暴雨梨花针一出,竟大声喊出一个字,你猜是何字?”
“何字?”白不悔并不猜答,只是追问。
“着!”李华甫大喝一声,喊出一个‘着’字。
“啊!我五哥早就料到了!”白不悔惊呼道。
“正是!”李华甫点头道:“要不我说武兴邦真乃武学之奇才,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将计就计,谁是黄雀,谁是螳螂,那就看谁能料到最后,料的最准!这武兴邦之剑招在那针如雨下的紧要当口,竟还有一变,手腕再是一抖,剑尖微微向下直刺向唐刚猛的咽喉,同时左手扯住大褂也是一抖,那银丝白袍刷的裹在武兴邦身前,银针打在上面竟全被弹开,看来这银丝褂袍也是专门用来挡避暗器的宝物啊!”
“正是正是!五哥穿的便是我娘特制的避火天蛛甲,可避火、避毒、避暗器、避箭矢,是用天山雪蛛的蛛丝织成,这天山雪蛛所吐之丝,轻如蚕丝,却极为坚韧,不怕利刃,不惧火烧,只有那雪蛛唾液才可蚀断蛛丝,这天山雪蛛只在那天山终年积雪的山脊雪洞中生活,个头有成人手掌大小,所织蛛网可捕食牛羊虎豹,母亲专门在天山雪洞中饲养这雪蛛,收集其蛛丝织成丝袍,便是我和五哥身上所穿的这避火天蛛甲,天山派此甲共有三件,还有一件是娘给爹做的,只是爹年岁大了,穿这银袍不甚合适,便当成旧衣物收了起来,实在是……”白不悔如数家珍似的侃侃而谈这天山宝甲的来历渊源,只是话未说完,那吴大棒槌便托着煤油灯来到近前,傻呵呵的盯着白不悔所穿的避火天蛛甲,呆呆的问道:“白七侠!这就是那宝甲啊,我用火烧烧看,让我试试啊,让我试试。”边说边要用那煤油灯烧白不悔所穿的银袍下摆,李华甫看这傻子所为真是又气又恼,便要上前阻止,白不悔冲他摆了摆手,示意让吴大棒槌试试无妨,只见那吴大棒槌如何用火烧这银袍,竟都是点它不着,嘴中啧啧称奇,竟如孩童般惊喜的跳了起来,这一跳可好,那煤油洒溅在银袍之上,竟也是油不沾衣,果真是世间罕见的宝甲,把在坐众人都看呆了,心中无不艳羡。
“果然是宝物啊,我等粗人见识不足,不识此物倒也罢了,那唐刚猛怕也是从未听过此等宝甲,便也决计想不到自己所设之奸计竟会被破吧。”李华甫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看来武兴邦早就等他使这暴雨梨花针了,那唐刚猛怕是到死都没想到对方竟比他还要多算一步,那抹脖子的一剑终究是没躲过去,登时颈血喷射如注,扑通栽倒在地,气绝身亡。不过此贼倒不寂寞,黄泉路上还有个陪伴,自然不是武兴邦,而是那在后边呼哧带喘、不停追赶的庆宝和尚,这银针大部分被武兴邦的银袍挡下,只怪这和尚脑袋又肥又大,余下银针,竟七七八八的全扎在和尚那张肥脸上,这银针均是喂有剧毒,见血封喉,可怜这庆宝和尚脸上麻痒无比,难受的哇哇大叫,双手抓脸,挣扎了片刻,便七窍流血而亡,死相甚是可怖。”
“阿弥陀佛,陀佛阿弥,愿这肥僧在黄泉路上度那唐狗直下十八层地狱,也算送贼送到底,功德圆满了。”张大鲈双手合十,学那和尚语气,口中念念有词,把在坐众人逗得哈哈大笑,均端碗一碰,齐声道:“阿弥陀佛,功德圆满……”
几碗酒下肚,终究还是这白不悔最是耐不住性子,碗还未放便向李华甫急切问道:“接下来我五哥战的又是哪位?是那华山书生剑还是子母鸳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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