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是故意卖弄而已!念诗就念诗,舞剑就舞剑,又是舞剑又是写字,分明是看我们不起,若是遇到真正高手……’何新燕话到此处,突觉不对,这么说不是将自己和武兴邦均排除在真正高手之外了吗,便赶紧改口道:‘若我和兴邦随便一人真发招相攻,你便早就命丧黄泉了!还敢这般托大,你那首诗干脆就去念给阎王小鬼听吧!’

莫有才无奈一笑,便也双手一抱拳,向何新燕深作一揖道:‘那书生便多谢仙子开恩,没有真发招相攻,让不才写完了这些诗句。只是书生确还有一事相求,此事书生自己是决计做不来的,只盼仙子相助,书生自是感激不尽。’

何新燕脸颊微微一红,轻声回问:‘什么事?只要不是什么……你这书呆子休要提些龌龊之事,否则姑奶奶便一刺要了你的性命!’

莫有才也是一愣,赶忙回道:‘仙子怎这般看我,书生提的自是助人之事,就是这女娃子。’说着回身指了指倚在厅角的王清婉,继续道:‘这女娃甚是可怜,娘亲和弟弟死了,现受此重伤,又万万不能留在她那愚不可及的父亲身边,哎……书生一人浪荡江湖,无家无业,正如仙子所鄙,与那乞丐无异,经常便是食不果腹,实在无法带这么个女娃子在身边,还请仙子收其回归峨眉,女娃子心性不坏,救她一命,必会善得善果,福泽后世。’

‘哼!你倒会做好人,好话都让你说了,累事却让别人做,看你傻呆呆的,却还有这般鬼心眼儿,真是看不出来啊!’何新燕虽未拒绝,却并不欢喜的对莫有才嗔道。

‘我哪也不去,只想留在爹爹身边!’王清婉脸色惨白,倚在墙边,听何莫二人谈论自己,便忍住疼痛,使出全力发声回道。

‘谁要你这小畜生留在身边!你看你看,别人哪个愿意要你,都避你不及,嫌你丢人,怕带你这等无父无母的小畜生回去辱没了先人,自己赶紧滚去那无人之地,羞死了算,也省得我费力杀你!’秋河兄弟自是凶言以拒。

‘我便要她!’听到如此恶语,又是出自女娃父亲之口,武兴邦突感一阵酸楚,心头一热,厉声喝道。只是话一出口,又觉不妥,自己一男子众目睽睽之下,大声讨要一个小姑娘,传将出去,风言风语也不甚好听,便又赶紧解释道:‘我大师哥善于医道,必会治好这女娃之伤,我三师姐心灵手巧,最善木雕,可帮这女娃雕个木手,便如真手一般,到时再送她回姨母身边,可还妥当?’

‘甚是妥当!少侠仁义!书生佩服!’莫有才不待何新燕回答便抢先替她应道。

‘你这书生!又做那口头好人!可恶至极!’何新燕细眉微耸,杏眼圆睁,冲莫有才嗔骂道。

‘仙子说的是!这口头好人,当真无耻!二位做了书生做不来之事,那便是书生输了,江湖上自当广为宣扬,我华山莫有才今日败于峨眉圣水仙子何新燕之手,当真心服口服,外带佩服!’莫有才说着便向何新燕作揖行礼。

‘谁要你宣扬!什么叫你做不来便是输了?若真就动手,你也未必能赢!’何新燕此时容颜间微露喜色,却仍嗔道。

‘若真动手,不才必输无疑!’莫有才又是一揖。

‘你还要说,虽败给我,却还不服气,结果又败于天山派少侠武兴邦之手!’何新燕又厉声说道,可话刚说一半便已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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