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门的蒲堂在夜里清静如常,平时都是坐着逆生二重的师兄前辈,初次登入这间仙堂的周烈感觉自身邋遢不适应,就因为周围干净到一尘不染。
左若童赤脚打坐最高的蒲团上,什么都没说,等着人齐。
外面庭院的吵杂已经被似冲师叔严肃平息,轻音曼妙的步伐也踏进来。
“周师弟,又是你。”澄真师姐弯下腰盯着看开玩笑。“白天是三昧神水,晚上还藏着一手,莫非是三昧神火!”
“师兄,这臭小子放的火?”
气急败坏的浑粗声音闯进来,似冲是仅次于左若童的第二把交椅,也是门里最看重规矩的教官,逆生二重已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看到周烈这个入门几年就闯祸的弟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可不惯着,抬手就青筋暴起。
“师弟,你要当着我的面,打我耳光么?”左若童闭着眼开口。
听到第一把交椅的师兄发话,似冲才放手缩回袖子,皱着脸皮说道:“门长,半夜冒火!你总得给个交代,好让祖师爷和历代师长前辈消消气。”
“师弟,先坐下来,有这小子是福,还得让祖师和历代师长前辈庇护他。”
左若童的话震惊似冲,但他不相信,只愿意坐下来消消气。
水云长青及逆生二重的其余师兄没有得到传唤,澄真已经关上蒲堂的门,这间隔绝尘世喧扰的仙堂里面,周烈缓缓抬头面对的是三一门修为最高三尊大人。
即是威名在外的大盈仙人,也是抬头师父的左若童神色从容,对给他意外连连的弟子勾起嘴角微笑。
“周烈,你的家传手段颇多,在下院瞒天过海,为师的法眼也没看穿一切。”
“弟子知错!”
“莫慌,是你的藏拙本领高强,生在兵荒马乱的世道,谁愿意张扬兜里千金,只要你敬重师门,为师自然不会落罚。”
至少不会逐出师门,周烈终于擦把汗松口气。
气氛刚好,似冲师叔严肃问道:“你用的是什么手段?听着雷响,震如地龙,还有炮火之威贯穿树木!”
“这可不得了,周师弟,再被你折腾山门林地,祖师爷真要气出烟来。”澄真师姐笑着调侃。
蒲堂三尊高手齐刷刷地看着自己,而自己看着师父左若童,白衣成仙,秀发如玉帘,那双清澈的眼眸,已经神盈内敛的境界了吗?
两边二位还能瞒着过去,可是中间的瞒不得,张口胡言就可以欺师?更何况,左若童自幼进入三一门修炼,熏染着天境的仙风,乃是至诚者,为真人。
敢糊弄他,后果自负。
思索片刻后,既然要说出口,那么就一点一点地透露,如果触发系统警告自己只能闭口无言。
“师父,弟子的家传尽是些杂学,有捆敌的三昧神水,有黄风聚兽的纸妖术,在后山施法击树的名为五雷炮,与天师府的雷法有些渊源,具体的祖辈断承已久,弟子并不知晓那么多。”
竟一口气说出那么多,但听起来没有颇深的秘密,虽说最后的五雷炮与天师府的雷法搭上关系,但咱门三一气势底蕴也传承千百年,正一统领还没魄力踩在玄门至尊的头上。
蒲堂里面一阵哑然,直到澄真和似冲率先反应过来欣喜和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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