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向西飘去,刚到卧虎山,不禁想给自己一个大比兜,老改,这一家子不都是么,等谁犯病了,就完事儿了。
心里叨咕着就赶紧往回飘。
老改家里条件估计不咋地,从河东往市里走,那估计他家应该就在河东一片的回迁楼,临城市东西长不过五公里,算上最边上的3*101国道往河东去不过就四条路,那个位置卡在卧虎山的一个角,只要看住这四条路,等着就好了,本着抬高站位,扩大视角的原则,开启巡视模式。
不出意外,确实也没什么意外,下午太阳没落山的时候,老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河东方向走来,高高的看着,步伐里透露着智慧,哈哈,发现了就跟上,果然就住在河东的回迁楼,现在需要做的只是等他或者他家里人犯病,这老改已经接近四十了,虽然不是很理想,但也算是目前比较不错的选择了。
老改家里五口人挤在一所六十平左右的小房子里,爷爷、父母、老改、一个弟弟,条件很差,家具家电都是很廉价的,极北地区作为夏国最早的工业区,科教文卫发展的最早,受教育程度最高,女性地位高,生育意愿低,家里孩子多的要么是条件不好的,要么是特别有钱的,再么就是早些年关内的移民,老改显然不属于第二种。
看着粗劣的晚饭,不富裕的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目前家里唯一有稳定收入的是老改的爷爷,一个月一千九的退休金,老改和改爸改弟平时在外面打零工,因为有病,不定时发作老板不敢长用,改妈给人看库房一个月给一千二,好消息是改爸明年就退休了,估计一个月也能有两千左右的退休金。
看着脸上满是智慧的老改和改弟,估计穷不过三代的预言即将要实现了,临城市本就是个衰退型城市,街上看不到姑娘,路上见不着孩子,就这么个地方,兄弟俩若是不找离异带娃的和残疾人,估计就只能当五保户了。
冬子前些年也帮助过老改,毕竟一个班的同学,都是初中毕业就在社会上晃荡,冬子干起了配货的买卖,就雇佣了老改,后来因为运货途中犯了病,一顿出钱出力,带着去看病也没落着好,后来慢慢发现干活儿特别粘牙,也就不再雇老改了,小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关系倒也没怎么太恶化。
一家人吃完晚饭,就窝在一起看电视,几年前的老电视剧,一家人看的津津有味,零下三十多度的冬天,让夜里本就不繁华的街道上人更少了,江中岛上也没几个人,改家也不会在这个季节晚上出去遛弯,一是天冷,二是河东一片离江中公园还有两公里的距离,对于五千米不到的小城而言,这已经算是很远的距离了。
临城市,是一个县级市,位于夏国的东北边陲,与北棒国隔江相望,典型的两山夹一沟地形,东西两条出路3*101国道边线公路,还有一条国道顺着头道沟河通网浑河市,随着近些年的发展,从原先的一条线型城市,沿着丁字水路,变成了三角形城市。
老改家的晚上很枯燥,电视看到八点多,老人就开始睡觉了,老改和改弟也在十点多回到了共同的小屋,六十多平的两室一厅,改爸妈一个屋,爷爷睡在卫生间旁的过道小床,老改和改弟在一个小屋。
今天是无果的一天,老改虽然啥也没干,可也走来走去转了一天,回屋躺下就睡着了。
改弟目测三十出头,造的埋了吧汰的,在被窝里玩手机,张严飘到他身边看着一片绿油油的聊天框,不禁感慨,密密麻麻都是他的自尊啊,看内容应该是舔了个女的,备注名俺家领导,哈哈,这个秀儿,充满智慧的脸上也难得的展示出一丝困苦和愁恼,对面回复了俩字睡了,改弟再也憋不住了,起身穿起了衣服。
老改回头问,大半夜不睡觉闹腾啥?
改弟也不说话,自顾自穿着衣服。
老改也不搭理他,转过头接着睡。
改弟穿好了衣服就下了楼,朝着隔壁的河东商品房小区走去,百多米的路上跌跌撞撞,这河东一片确实不咋地,好久都不清理一次积雪,路面上冰都快赶上板油路厚了。
来到一栋不知道几号的楼下,看着二楼一个半亮着的房间,里面人影晃动,能看出里面有人,而且不止一个,本以为改弟会上楼去敲门,结果这老伙儿绕着人家一楼阳台转起圈来。
空中飘着的张严满脸黑人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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