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约的我？”
刘维民按照电话里头的约定赶到了开在大学城的一家西餐厅，只是没想到遇到了熟人。
他拉开女人对面的木椅坐下后，看着已经点好的套餐有些诧异道。
面前穿着干练、画着一抹浓妆的女人约莫四十来岁，和他同是雾都美术学院的老师。
对于这位老师的底细刘维民知道一些，她在雾都开了一家体量很大的画廊，早些年专门培养签约一些青年画家赚得盆满钵满。
在刘维民前两年就收到过这个女人给出的签约邀请，但却被他婉拒了。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为什么来的是她，那边画廊的人呢？
“怎么，是不是感到有些意外？”对面女人把刘维民诧异地神色尽收眼底，忍不住调笑道。
“嗯，是挺意外的。”刘维民老实答道。
“我说咱俩好歹也算是同事，也从没见你请我吃过饭。”
面对女人的抱怨，刘维民苦笑道：
“我就一个普通的小老师，哪敢碰瓷您这位系主任.......不过今天不是灵九画廊来找我谈签约的事情吗？”
刘维民岔开了话题，现在的情况让他之前那股不详的预感已经愈演愈烈。
“那边把你的情况给我说了，那我就简单传达一下那边的意见.......”
果然！听到这话刘维民瞬间明白，那边和他的合约显然已经凉了，他的脸色霎那间变得青红相交。
对方见状安慰道：
“那边认为你的才气和绘画能力、作品质量都很出众，但你的学历.......你的第一学历是个硬伤......
你知道的，画廊那边不仅要看画家的专业能力和作品，还得需要名气和学历加持。
你虽然是雾都美院研究生毕业，但却不是你的第一学历。”
“那边有他们的顾虑......”
面对对方直接了断的回答，刘维民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你来不只是和我说这些的吧。”
“嗯，虽然灵九画廊拒绝了你，但那边把你推荐给了我，虽然我们这边的整体实力比不得那种大画廊。
但我们画廊最近有个青年艺术家培养计划，很适合你。
只要你和我们签约，到时候这边一定会倾尽全力把你捧上去。
你应该听说过徐阳.......”
“我知道，贵画廊签约的一位热度很高的画家。”
刘维民如实回答，听说这位艺术家高中时期就被人发掘出来，算起来和刘维民还是同龄。
但现在在全国都是一位热度很高的艺术家，知名度更是扩散到艺术圈外，画作拍卖更是在百万以上，个人展览在全世界都有举办。
“对，但有一点你不知道，这位画家在还未成名时是被我们画廊发掘出的！
我同样看好你的潜力，而且有信心把你的名气提高一个档次，这对于我们双方算得上是共赢。
所以你得好好考虑。”这是女人临走前说的话。
刘维民走出餐厅后没有回到他买的房子那，而是慢悠悠地朝学校的教师宿舍走去。
他现在不想看到他的那个前女友。
走到教师宿舍楼下的时候还顺便买了包烟和几瓶罐装啤酒。
他的心中有些烦闷，没想到努力了这么多年，两边都把他的“第一学历”作为抨击他的突破口。
对于晚饭那个女人说的话，刘维民倒是相信了大部分。
但跟灵九画廊相比两者终究是差了一个量级，要是让刘维民在早些时候跟这个画廊签约他绝对毫不犹豫，但现在似乎也别无选择。
既然学历成为了短板，那就再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
“欸，慢慢努力吧！”刘维民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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