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平时除了练习巫术,还有什么闲事吗?”朱柳轻摆。

“嗯……硬要说的话,也就览些杂文异事诗词之类的。”乌叶柔摇。

“那有什么你觉得好的诗句吗?我爹经常让我多读诗,念词,像个儒师一样。”

“譬如:‘少时乡有岁四季,而今唯余年末冬。’”

“啊……?”朱发少女拖着尾音,还是没盖住疑惑。

“大概是就是作者只能末冬乾孟节回乡祭祖访亲有感而发题的吧,”

“为何呀?”

“嗯……大概是乾孟热闹好游吧!”

“对对,上次我娘亲带我……”

古朴典雅木屋外的走廊上,乌柳红柳并肩赏花,赤柳背靠木栏,将头送过屋檐倒了过来,看着眼前逆矗于“碧天”的“含苞待放”,回味起少时爹亲手做的岸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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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老家哪里地?”川渝字句从方魈魅熟络地跳了出来。

两道影子映射在干瘪死气的街道上,不规则地浮动着,而它们周围的场景也在不断变换着,乐此不疲……

“本地的,你呢?”

“……你看不出来?”

“听得出来……”

铁锹耷拉在无染便服身上,显得格格不入。

“你这师承何派啊?”陆瑺庚将埋藏在心底的问题突兀地问了出来。

“嗯……你感觉呢?”

“正一?”

“是又不是……”

“……”

“你捏?”

“你猜?”

“呵,幼稚!”

“……”

“全真!”

“是……或不是!”

两人如今的缱绻表现和刚才的勾心斗角截然相反,宛若线下见面的知心。

当然,这只是浮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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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前,门店内……

“啊!对唠,这次办事可能会被“人”跟踪监听,我们提前先练习一下配合,别关键时刻掉链子。”方魈魅停下伸手拉门把手的动作,回头一本正经道。

“……”陆瑺庚无言地抽了抽嘴角,“为什么你能把这种离谱的事情说得这么轻巧?”

“习惯就好,你不晓得的事多咧。”

“你为什么被跟踪?干坏事了?

少女不可置否。

没来得及追问,对完路上的“剧本”后,两人便匆匆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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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真一般都在道观里学习,你一幺儿,道门又不收你,你学啥子哦?”方魈魅自信戳穿。

“哼,哼哼……格局!格局小了!”陆瑺庚浮夸地表演着。

为了不让跟踪者怀疑,少年必须表现得“人畜无害”,亦可称“大愚若智”——方魈魅是这么解释的。

但当少年瞅见少女忍俊不禁的模样,他有些后悔在那白纸黑字上签字了……

其实少女笑的不是少年滑稽模样,而是其涉世未深的“蠢”

之所以自导自演这场马戏表演,并不是对那跟踪者有所顾忌,因为那躲在暗处的人此刻也正焦头烂额——他所收复的心腹鬼怪此刻正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真正的目的实则只是为了套出眼前奇人的身世背景,她有这个自信,眼前的黄毛小子还不会机灵到现编一个毫无破绽的理由……

然而此刻“单纯”的少年,春风和煦,讳莫如深……

觉察不对都少女则是仿佛“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般的心刺挠。

“呃,呵呵……令师平时都传授些什么厉害道法?”方魈魅及时稳住,妄图得寸进尺。

“练练武术基本功什么的,没到气候,学习不了什么道法。”

陆瑺庚的云淡风轻里透露着一丝狡黠与戏谑。

少年的大智若愚成功地欺骗了少女那双深邃的眸子……

如果说刚才自己是后悔自己太过果决,那么现在他则是那本该少女该有的“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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