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我们视线中的是一个脸上布满疤痕的中年男子,他正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冷冷的对我们说:“小鬼们,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快点离开!”

面对那张伤痕累累的脸庞,依静惊慌失措地抓住我的手臂,然后躲进了我的怀抱。她那天蓝色的发丝散发着少女特有的清香,飘进我的鼻子,让我心神荡漾。

我轻柔地环抱着依静的细腰,低声安抚她的恐惧。待她平静下来,我便微笑着转向那位满脸疤痕的男子,微笑着说:‘大叔,我们是收到了寄给家父的邀请函才来到这里的,不知您是否愿意为我们引路?”

“邀请函?”刀疤脸更加疑惑地问到:“不是说要本人亲自参加吗?怎么来了你们这两个小屁孩?”

“是的,邀请函的确是说要求本人前来,但是家父不久前因病去世,所以就由我代替父亲来参加了。”说完,我便看向躲在我怀里娇小的美人,随后便继续对着眼前的刀疤脸撒谎说到:“当然,依静小姐也是和我一样的理由。”

刀疤脸的目光依旧冷冽如初,似乎并未看出我的真实身份。他反而转向依静,后者则鼓足勇气,从我怀中挣脱出来,优雅地向其行了个淑女礼,语气平和而坚定地说:“家父虽已驾鹤西去,但在弥留之际,仍不忘强调这次聚会的意义重大,再三嘱咐我必须代他出席。”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刀疤脸冷冽的目光锁定着我,语气不带一丝温度冷冷的向我询问道。

“晚辈兰斯,旁边的这位是依静小姐。”我平静回应,保持着应有的礼节。

“兰斯?依静?”刀疤脸低声重复这两个名字,仿佛在记忆中寻找着什么。接着,他转向我问道:“东西你们带了吗?”

“东西我带来了!”依静抢先迅速接话,从衣襟下取出一块绣花手帕,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露出一枚与我在卢克团长身上找到的一摸一样的神秘纹章。

刀疤脸审视着依静手中用手帕包裹着纹章,然后再次将冰冷的目光投向我,指尖轻轻滑过腰间的短刀,语气毫无温度:“兰斯,你的那份呢?”

刀疤脸的目光如冰刀般刺骨,他的手缓缓移向腰侧的短剑,杀意弥漫,似乎只要我无法出示相应的纹章,下一秒就会遭受致命的攻击。

尽管我对眼前的威胁并不感到恐惧,但考虑到身旁温顺的依静小姐以及此行的目的,我决定抑制内心的不满。于是,我从口袋中取出从盗贼首领卢克那里夺来的纹章,在刀疤脸眼前展示了一下,冷淡地说:“在这里。”

刀疤脸瞥了一眼我手中的纹章,确认无误后,终于放松了戒备。他的手指离开了腰间的短剑,双手插入口袋,依旧保持着冷漠的态度,对我们说道:“兰斯和依静对吧?所有人都已经到了,只剩下你们两个了。”

我轻蔑地哼了一声,不再回应。然而,依静小姐却礼貌地向刀疤脸解释道:“对不起,大叔。我的牛车在路上不慎损坏了,幸得兰斯先生的帮助,我们才能够及时赶到这里。真的很抱歉。”

“哈哈,不用道歉。”刀疤脸爽朗的笑道,“依静小姐,你应该叫我叔叔才是。我和你父亲曾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兄弟。别客气,我叫唐恩·列得,现在在于江城当猎人。”

“好的,唐恩叔叔。”依静小姐礼貌地回应,“您能告诉我这次聚会的目的吗?在我父亲临终时,他还不愿意透露任何详情,只是说到了这里一切就都知道了。”

听到这里,唐恩叔叔的脸色骤然一变,低声自语:“这家伙,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纠结吗?”

然后他转向我,语气冷淡地说:“兰斯,把你们驾驶的牛车停到庄园里去吧。房间已经给你们整理出来了,收拾好之后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会有人干涉你们。”

他转过头来,温和地对依静小姐说:“等到今晚的宴会结束后,所有的事情你就全知道了。”

说完这些,唐恩大叔转身离去,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孤独。

看着面带忧虑的依静小姐,我不禁伸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低声劝慰:“依静小姐,不必过于担忧,等到晚宴开始,所有的疑问都会水落石出。”

感受到我的温柔,依静没有做出抗拒,反而带着一丝软弱的声音提议:“兰斯先生,等我们整理完房间,你愿意陪我在庄园里走走,让我放松一下心情吗?”

听到依静的小小请求,我心中一阵激动。作为一个长期母胎单身至今的人,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孩主动邀请我一同散步。于是,我高兴地连声道:“当然可以,依静,我会尽快准备好的,到时候来找你。”

“那么,我就先回去整理房间了,兰斯先生,你也要抓紧时间哦。”依静小姐眨了眨眼,俏皮地说。随后,她便轻轻地向我鞠了一躬,行了个标准的淑女礼,然后右跨着她的白色挎包,步伐轻快地向着庄园的方向小跑而去,裙摆随风飘扬,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

望着她那动人的背影,我不禁心潮澎湃,第一次暗自对伟大的爱丽丝女神充满感激,不仅赐予了我一位美丽的未婚妻,还赠予了我如此贴心的红颜知己。

为了尽快与依静小姐共游庄园,我匆忙跳上我刚刚驾驶的咩咩牛车,驱使它驶入庄园深处。而在那里,我看到许多咩咩牛正在悠闲地四处漫步,显然,这场盛大的聚会已经吸引了不少宾客的到来。

进入庄园后,我便越发感到疑惑。这座主楼的内饰极为考究,二十年前整栋庄园历过战火的洗礼,庄园外围满目疮痍,但是这栋主楼却仿佛时光停滞,完好无损地保留着往日的辉煌,未被岁月所侵蚀。

踏入主楼内部,映入眼帘的是一块鲜红色的地毯,它铺满了整个地板,显得格外醒目。地毯的绒毛柔软而厚实,每一步踩下都能感受到它的舒适与奢华。沿着地毯前行,穿过一条装饰精美的长廊,便来到了一个极其奢华的大厅。高高的天花板上挂着水晶吊灯,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墙壁上挂着名贵的油画,每一幅都价值连城。古董家具摆设在各个角落,散发着历史的韵味。金箔在墙角处若隐若现,彰显着主人的身份与品味。这里的富丽堂皇让人无法想象,它曾经遭受过战火的蹂躏。

就在我细细打量着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时,一位穿着修女服饰的中年女性吸引了我的注意。她端坐在一张华丽的红色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厚重的医书,正专注地阅读着。当我走近,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她的声音冷冽而坚定:“你就是卢克那老家伙的儿子?真是没想到,他竟然是我们中最先离开的人。”

“而且,”她接着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耐烦,“你们已经迟到了。房间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在二楼最里面,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她的话音刚落,便又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医书当中,不再理会我,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我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暗自嘟囔了一句“老女人”,然后不在管她,-0向大厅深处走去。到达楼梯口,左右两侧各有一条楼梯蜿蜒而上。我随意选择了左边的一条,踏上楼梯,来到二楼。这里分布着许多房间,但大多数门前都挂有“请勿打扰”的牌子,显然已经有人入住。我继续向前走,终于发现了一个没有挂牌子的房间。房门上的钥匙静静地挂在门把上,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到来。我拿下钥匙,轻轻一转,房门应声而开,我便迈步进入了自己的临时房间。

我跨进房间,缓缓关上门,环顾四周,房间的设计风格简约而不失高雅,墙壁上挂着几幅精致的油画,柔和的阳光洒在精心挑选的家具上,营造出一种温馨而舒适的氛围。大床占据了房间中央的位置,床垫看起来非常松软,被褥和枕头都是选用高品质的材料,触感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我忍不住伸手轻按了一下,弹性十足。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转身看向另一边,房间里居然还有独立卫生间。卫生间内宽敞明亮,干净整洁,洗浴设施一应俱全,一次性生活用品整齐排列在洗手台旁。

我慵懒地躺在床上,目光随之落在床头边的那幅油画上。然而,画布上并未绘有任何图案,而是用油彩笔写着一首童谣。

十个小士兵,团团围桌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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