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雄鸡鸣,长寂洗漱完毕。
“哥!快快快,出发出发咯!”
“啊…”长寂长长的伸了个懒腰,“那说走咱就走,义父他们呢?”
“大人们都去城头了,准备热烈欢送我们呢。”
独孤般若兴奋的说着,她昨夜可是一宿未眠,今天更是早早准备完毕,一直等待在长寂寝室门口。
“大少爷,这一走…我老头子不知还有没有那寿命等您跟大小姐归来咯。
呜呜呜…”
“李伯,快呸呸呸,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有我风一般的独孤女侠在,再多艰难险阻都毛毛雨啦!”
“嗯嗯嗯,就是就是,走了李伯。”
言罢,兄妹俩打马而去。
武场集合,一群少年跨马而立,排呈两纵队列缓步前行。
“来了来了…”城楼之上从刚才的静默一瞬间变得嘈杂,只见两队人骑马哒哒而来,打头的是骑着赤红色健马的长寂和雪白乌蹄宝马的独孤般若,他们身后则是昂首挺胸端坐马上的弗山儿郎。
一众少年郎,两队三十六人整齐进入瓮城,长寂抬头环视上方弗山父老,驻足拱手抱拳,“列位叔伯兄弟们,长寂带着你们的子侄兄弟出征了。
武林百年前的荣耀早已荡然无存,世人不知弗山威名久矣,我等此去为弗山正名,我弗山儿郎生当作人杰。”
“死亦为鬼雄!”众少年同声大喝,听的城头一众父老心潮澎湃。
“长寂接刀!”独孤信于瓮城之上将一把带鞘的长刀丢下,在长寂稳稳接住长刀之后道,“此刀乃弗山祖师立命之刃,后辈不肖,使之蒙尘。
而你是弗山百年不出的武道天才,此刀由你佩戴实至名归。”
“义父,此刀为何长寂从未听说,可有刀名?”
“哈哈,此刀名斩神,乃我弗山压箱底的宝贝,传闻此刀出鞘,可斩神,可惜,就连百年前的盟主独孤剑亦未能拔出此刀…唉…唉…啊这!”
就在独孤信话未说完之时,锵!一声脆鸣,长寂却已拔刀出鞘,刀出一半,寒光大盛,刀身颤抖不止。
砰!长寂似能感应此刀若是出鞘定然石破惊天,于是又赶紧收刀归鞘,而这一幕却是惊的瓮城之上一众老家伙们下巴掉了一地。
“好刀!
义父放心,长寂定然不负武道,不辱斩神,”言罢一夹马腹“驾!娇子营出!”
“唬!”
两列队伍自城门而出,而马队之后却有一少年小跑着跟随,“大少爷大少爷,带上长生,长生也要参军,少爷等等我,呜呜呜…”
长寂并未停顿,也不发一言。
长生啊长生,你哥哥当年为镖局而死,万幸李伯老年又得子,给你取名长生那你就好好活着吧。
娇子营,人数不多,不是弗山人少更不是年轻高手不多,而是因为娇子营家中独子者不取,兄长未婚配者不取,心思不纯者不取,打从长寂成立娇子营目的就很明确。
天微亮的大道上,一众少年犹如初阳般跃然出世。
长寂打马提速,“只解沙场为国死。”
“何须马革裹尸还。”
“驾!”
“驾!”
烟尘弥漫的大道上,突兀的出现一个白发老者,单挑一根桃木拐杖,斜挂着酒葫芦,“好一声刀鸣哟,这叫谁能挡。”
言罢老者消失于烟尘迷雾之中,只有淡淡叹息声传出,“哎!去时三十六,归来呀十八双,若是少一人,定是不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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