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得人很多,但懂含义的人很少。耳熟能详的话,听多了,就拿来用了。
“浮屠”,指佛塔。
“七级浮屠”,指七层佛塔。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指救人一命的功德比造七层佛塔还要大,是功德无量。
林静波从病恹恹中脱离出来,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那我来生火吧!”
刘婶连连拒绝:“这怎么能行啊!你坐那等着就行了,一会儿做好了,我给你端过去。”
对于别人的善意,最好的回应方式就是参与其中:“我自己坐那等着多无聊啊!咱俩人还能有个人说说话。”
林静波说着,挽着刘婶的胳膊就往厨房走去:“刘婶,你跟我师父是怎么认识的啊?”
刘婶敛了嬉笑的神情,满脸的庄重道:“你师父,可是神仙下凡。”
看刘婶虔诚的神情,林静波觉得刘婶从心底把单若水当成了“神仙”:“那具体是怎么回事啊?你的家人呢?”
“我呀!就是一个乡村妇人,一家三口,穷是穷了点,但生活也能过的去,有一个儿子,后来儿子死了。”
林静波听到“儿子死了”,心里“咯噔”一下,她想找些词语来安慰一下刘婶,却发现刘婶神色自若,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男人在儿子死后就变了,对我不是打就是骂,我想着他心里定是不痛快,失子之痛能不痛吗?无论他怎么对我,我都没想过离开他,就这么忍了几年。可后来他不知从哪儿找了个野女人,带回家里给他生儿子,我想着自己的儿子死了,不能让他家绝后啊!想要个儿子也是人之常情,生儿子就生吧,先是伺候她,后来就这么伺候着她们母子二人,可万万没想到,等孩子大了点,用不着我了,就把我赶出来了…”
儿子死了,刘婶没哭。被打被骂,刘婶没哭。丈夫另寻新欢,刘婶没哭。当牛做马照顾那“一家三口”,刘婶没哭。刘婶没用了,被赶出家门了,她哭了。
林静波更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了,因为所以的言语都是空白无力的。因为她理解不了刘婶的行为举止。
刘婶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停顿了下继续说道:“你想我这个老婆子能干点啥呀?孤苦无依,四处流浪,没过多久就病倒了,在一间破庙里,那天的穿堂风可真是冷啊!我看着庙中的神像,想问问我这一生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落得如此这般…后来想想,死就死吧,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就在我迷迷糊糊中,透过沉重的眼皮,在金光中看见一个人向我走来,我很开心,我想着是庙里的神仙来接我来了…”
痛苦的眼泪,到最后成了喜极而泣,都说哭中带笑最美,其实是苦尽甘来时最开心吧!
“原来是我师父救了你啊!听小师弟说你前几天你家有事?”
“是啊~这人啊~要是没了良心,连老天也看不下去,他把我赶出去没多久,就病倒了,苦熬了两个月,还是死了,村里有人听说我跟着单神医,就给我捎了个信儿,我想着能回去看上一眼就看上一眼,看不上就帮他收个尸。”
丈夫死了,刘婶像是了了心结,她心平气和的说着,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又带着大仇得报后的释然。
“那个女人跟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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