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偃开看到门外一个少年正怒气冲冲看着自己,很是不高兴:“你是哪家少年?这么没有礼貌吗?”

“在下庄永,乃是仲怀兄的同学,家祖正是顾侯爷口中的庄先生。”庄永看着顾偃开,淡淡说到。“小子斗胆,请问顾侯爷,我家祖父可是得罪过侯爷,竟然如此污蔑家祖。”

被一个小辈给诘责,顾偃开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我在教训自家孩子,岂容你一個小辈在这里胡言乱语。”

庄永继续问道:“请问顾侯爷,何以出言污蔑我家祖父?顾侯爷口口声声说顾廷烨忤逆尊长,诘问是不是我祖父所教。我想请问顾侯爷,可曾读过‘子不教,父之过’?”

“你......”顾偃开为之气结。

“请顾侯爷向我祖父道歉!”庄永厉声道。

“......”

庄永与顾偃开对视,并不退让:“道歉!“

“刚才是我口不择言,我向庄小郎和庄先生道歉。”顾偃开知道是自己理亏,只好向庄永道歉。“庄小郎,烦请你暂且回避一下......”

顾偃开已经道歉,庄永也就不再追究,不过明显顾廷烨是被冤枉的,他也不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冲顾偃开行礼:“顾侯爷家事,小子不该插嘴。但是涉及我的同学,我也听了只言片语,不能视而不见。不知道顾侯爷为何就这般笃定千春楼中的一百二十两银子,就是仲怀所欠,而不是其他人?”

顾偃开冷哼一声:“这小子仗着外家给的钱财,从小便花天酒地,整日里游荡在烟花巷中。整个汴京城,哪个不知道,宁远侯府二公子是个浪荡子。”

“可是刚才,仲怀兄已经告诉侯爷你,他已经改过自新了。”

“他,改过自新?”顾偃开不屑地笑了一声。“他若是能改过自新,只怕太阳打西边出来才行。你出去问问,哪个人会相信他改过自新了?”

庄永讽刺起来:“原来顾侯爷断案,全凭自己的印象啊。官府断案,还要讲究一个人证物证俱在,才能断定作案者是谁。若天下官府都像侯爷这样断案,岂不是天下太平?”

顾偃开自然听得出庄永的讽刺之言,强忍着怒气道:“庄小郎,你说二郎已经改过自新,可有什么证据?谁能给他证明?”

庄永呵呵一笑:“要证据,找人证,还不简单?他日日在学堂上课,这些我和盛家的师兄弟们都能给他证明。”

“好,就算你们能给他证明白天他在学堂上课。那晚上呢?”顾偃开反问起来。

“宁远侯府这么大的家业,家中小厮仆人不少。总有个看门喂马的吧?”庄永道。“仲怀兄几时出的门,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宁远侯府到积英巷盛家要多长时间,这个一查不就知道了?还有,千春楼既然说是仲怀挂的账,他什么时候在那里吃的酒,叫的那位姑娘,总有记录吧?对照一下,不就知道了吗?顾侯爷只凭着别人的只言片语,就妄下结论,宁愿相信自己别人的话,也不相信自己儿子的话。唉,若我是仲怀兄,该多伤心啊。”

一旁的顾廷烨低着头,眼中含泪。

顾偃开更是陷入了沉思,心中一惊。

“顾侯爷,眼看着下午上课的时间就要到了,我和仲怀兄要赶紧回学堂。仲怀兄所言是真是假,顾侯爷一查便知。若真是仲怀兄所为,我相信他肯定会是认打认罚的。”

话说完,庄永拉着顾廷烨就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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