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赢的一把游戏不仅需要完美的微操,更重要的是你要有全局意识和合理的种田规划。”头发乱糟糟的少年猛击鼠标,一枚核弹腾空而起,炸毁了垂死挣扎的盟军基地,屏幕上弹出熟悉的胜利标识。
“再来一局?“聊天框里再次弹出了已经纠缠他一天的淡蓝色字体。
”已经十一局了。“他颇有兴致的选了张地图“苏军对盟军是天然压制,翻盘很难的。你这几局微操拉满但是灰熊终究是打不过犀牛的。前期失利导致后期没有能力出高科导致盟军真正的优势发挥不出来,只能在接近生死斗模式的情况下被耗死。”
“呵呵。”对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选好了下一张地图。
这又是一局高度公式化的对决,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二十分钟后,超时空传送几乎一瞬间就将列队过桥的的犀牛中相当一部分抛入河中,这支本来可以重创还未成型的盟军有生力量,顺便扫清所有建筑的主攻部队因此被大大削弱,只得打道回府。
田成夕倒吸了一口冷气,敌方抓住了部队经过桥梁的间隙合理利用技能化解了本来有机会结束对局的危机。这个已经缠着他打了大半天的对手成长速度超乎了他的预料,从开局五分钟被动员兵海冲死的小白到现在操作部署全局规划老道的熟练玩家只用了区区一周。
他颇有兴致的邀请这个神奇的对手再来一局,可是他早已下线。
他感觉有些饿了,笔记本也过热关机了。冰箱里早已空空如也,他只能扫兴的掏出几张纸币。
小区里面很冷清,这里的烟火气早已在十年前随着旁边电热厂烟囱上的蒸汽一同消失了。没有寻常小区三两成群聚在一起的老人:没有不停狂吠的宠物狗:没来来往往的私家车:甚至连人都没几个。这里的一切都是极度萧条的,甚至想找一家超市都要穿过一大片废弃的工厂步行到一公里以外。
唯一靠谱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这倒是去年新买的,是自己那个已经“失踪”半个多月的叔叔赠给他的成年礼。
这个无聊的寒假,真令人扫兴。
从青石板的长坡上一路冲下,略过已经支离破碎的减速带,在老槐树下做了一个漂亮的飘逸。拐出早已无人看管的破旧大门,冲上多年没有翻修的水泥路,在颠簸中滑进围墙倒塌的七七八八的破旧工厂,驶向远处的繁华。
整个热电厂都因为核电的大规模应用而废弃,到处都是搬空的厂房和散乱的建材。看守人员早已不知所踪,隔开他与城区之间的厂区也成了抄近道的一部分。
这条路他已经走过了无数次,几乎闭着眼都能安全通过。
可是这次出了些意外。
他闻到了一丝腥味,像是夏天的垃圾堆和鲜血混合的味道。
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改变自己一生的东西。
毫无疑问,几年后的他会后悔。如果他有的选择,他也许会继续平静的生活下去,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而不是踏上一条不归路,踏着尸体冲向宿命。
但是现在的他可不会想这么多。
在他眼前矗立的是一个难以形容的东西:这玩意长了一对极其强壮的双臂和一个已经无法形容的畸形脑袋,而下肢则是一条奇特的尾巴,带着一个像钩子的东西。
如果放在恐怖电影里这最多就是一个平庸的设计,可现在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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