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频发的年代,人人都想着如何保命,唯有张家竟然做起了死人的营生。高官低士都忙着打仗去了,自然没有人注意这个闷声敛财的家族,又加上家族里有不少专注于风水、阴阳的先生,这条挖掘王公贵族陵墓的道路可是稳得不能再稳了。
世上哪有常年顺风的行船,过程中也死了不少张家后生,直到—
“二叔,真的能挖吗?”一个后生辈将手中的铜钱揣进包里,看了眼炸了两次都没能炸开的墓穴,“要不算了吧。”
那个被点到的二叔两步走过来不轻不重踹了后生一脚,略有些鄙夷的说道:“贪生怕死的东西,怕了你就走吧!”
倒也是个沉不住气的,等后生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道路上的时候,二叔也慌了起来。话说以往都是轻轻松松便可打开墓门,最不济的就是几颗炮弹炸开,墓主人虽不是王侯将相,却也至少是个达官贵人。如此一分析,眼前这墓的主人说不定有个高官傍身,干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二叔心里明白他们几人也不过半吊子,家财万贯也得有命花才行。
“上车,咱撤!”
一声令下,另几个后生着急忙慌的赶紧上了车,既然二叔开口了,那必然说明这墓动不得,若是扰了别人清净,前几个人的死相可是人人都记得的。
这几个半吊子整日书没看基本,只想着发财的,怎么可能懂得陵墓中的那些道理,无非是挖出些不值钱的玩意。可如今竟也是遇上真龙了?
二叔名叫张临勘,生得一双好眼睛,在古董商界是骡子是马只消他一眼。看着前几次的收获他也是做样骗骗后生,总不能说几个钱不值还搭上了几条人命,那之后谁还敢跟着他干。张临勘躺在床上,只当白天那小子是读过几年书,喝过洋墨水,贪生怕死罢了。
直觉又告诉他,那里定然有什么,只是光凭他们几个人还不足以去动。
第二日,张临勘早早便出门,原只是想着四处走走,万一捡到钱呢!没几步便看到昨日那个后生提着半口袋东西,鬼鬼祟祟。他轻手轻脚走过去一把夺过后生手里的口袋,有些沉,掉了一地。只一眼张临勘便看出了后生的意图—探墓,他是想单吃这笔!
“二叔!”后生看清了来人才放松了警惕。
张临勘哪里还相信他,直接将人按在了地上。
“二叔这是何意?”
“张炳益你小子想自己发财?”张临勘说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眼看不松手便可将后生的胳膊活活拧断。
张炳益强撑着抬头看了眼暗处,“若是我的手废了,咱谁都别想获益!”
张临勘一听这话,虽手上动作轻了不少,但嘴上功夫可不饶人,“威胁我?你个贪生怕死的也有资格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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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说什么,一颗石子不知从何处飞过来狠狠打在他的手腕上,张临勘看着冒出的三两滴血,四处看了看又不见人,心想着定是张炳益搞鬼。由于手是猛然受力松开的,张炳益一下子没缓过神直接跌落在地。
想着二叔的能力,倒是多一个人也多一分保障,“二叔若愿意,今夜子时便独自前往。”
说完,他便起身起开,暗处盯着的一对姐妹对视了一眼,倒也没有什么异议,毕竟一眼断真假的本领,这世上可找不出几个人,倒也不是怕墓里的宝贝是假的,只是略有点特殊的人更好推出去当替罪羔羊,真惊扰了那位,随便个人必是不好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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