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和蓝景仪在祠堂耳鬓厮磨了许久,趁着四下无人,偷偷溜去了书房。

如同儿时那般,蓝景仪又黏上了聂怀桑。

聂怀桑办理公务时,蓝景仪在他怀里时不时的捣乱。

聂怀桑看书时,蓝景仪又在他怀里闹,让聂怀桑不得不放下书哄他。

总之,蓝景仪就是不许他看别的东西,只许看他,也只许陪他,旁的事,等他走了再说。

虽有些无理取闹,但他们的关系不能在外表露,私下自然是想多要些关注的,哪怕他们刚在一起不过一个时辰。

聂怀桑无奈道:“景仪,你总是这样闹,我陪你的时间岂不更少?”

蓝景仪撅着嘴,不悦道:“可是我很无聊啊,这些东西,父皇又不看,全推给我的。”

聂怀桑微愣,问道:“我辛辛苦苦整理的报告,云平全推给你来审阅?”

蓝景仪道:“对啊,父皇说提前让我适应,免得日后总来麻烦你帮衬。”

聂怀桑不免自嘲,难怪近两年批阅他折子和报告的笔迹不同了,原是换了个人。

也怪他,自蓝景仪长大后,他便开始有意疏离他,鲜少再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可每当见到蓝景仪,他的心就会随之颤动,实在难以抛却心中杂念。

后来,他索性不再看他,有关蓝景仪道一切,他都置之不理,甚至不许聂府上下提及蓝景仪道名字。

他确实静心了一段时间,但也没太注意审阅他折子和报告的人换了,只觉着字迹有些熟悉,倒是没往蓝景仪身上想。

如今想来,他可真是不配心悦蓝景仪,连他的字迹他都不曾记得,当真不该。

不过转念一想,他呈上去的折子和报告都由蓝景仪审阅的话,那他今后岂不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偷懒了?

反正他们已私下在一起,这些述职报告完全可以口述给蓝景仪,也能借此缘由去与他一叙。

聂怀桑丢下手里的公务,带着蓝景仪去了密室。

这密室已被他重新加装,相比从前,这密室大门更加坚固且隐秘,就连机关位置也与从前不同。

如今这密室,就算被聂明玦发现了,也不没法将这门打开,暴力破除也没有用。

能进密室的,除了聂怀桑便只有金光瑶了,这也是金光瑶威逼利诱得来的好处。

不过,此刻又该加一位,蓝景仪将来若是造访聂府,也可自由出入聂怀桑这宝贝密室。

从前,密室内存放着近乎天底下所有的兵书,以及个别几本春宫图、话本子。

后来被聂明玦发现后,兵书被一扫而空,全部送去了他的军营,美名其曰:将士们更需要兵书。

聂怀桑无从反驳,只能肉疼的看着自己密室里的兵书被送出去,还是以他的名义。

至于那些被他藏在箱子里的,不正经的书籍,大多被金光瑶搜刮了个干净。

有时没新的看了,还会催聂怀桑出去多淘几本回来,不然不够他玩儿的。

对此,聂怀桑也只能忍气吞声,比起兵书,这些不正经书籍更能让聂明玦恼火。

聂明玦能准许金光瑶看,但却不允许聂怀桑看,若是被他发现了,怕是能丢掉半条命。

蓝景仪在密室内东跑西窜,仿佛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聂怀桑这密室不算大,顶多是一间屋子的大小,摆在里面的大多是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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