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里昂,枫树北路区。
约翰如常的醒了,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老亚伯的脉搏,“他死了。”
“挺好的,他每天梦话都嘟囔着他的玛利亚,现在他俩团聚了,也算好事。”昨天晚上读报纸的金发流浪汉华尔特翻了个身,打算睡个回笼觉,“对了,你别忘了他身上还有悬赏呢,钱对你有用。”
“他这一死比他活着创造的价值要大多了。”约翰抱起老亚伯的尸体,“对了,他是因为啥被通缉的来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光头胡恩挠了挠自己寸草不生的头皮,“他年轻的时候参加过世界劳动者联合大纵队,还亲手烧死了几个无良资本家,因此被资本家的亲属以及政府给惦记上了,所以也不敢工作,只敢流浪,生怕哪天在工厂里突然被工友丢进绞肉机里。”“……我收回前言,他生前死后都是一个伟大的人。”
帕里斯托的执法部门实行一种悬赏制度,就是有能力者可以通过把流亡在外的逃犯捉拿归案来换取赏钱,对于重刑犯甚至可以死活不论,但假如对方只是轻度罪犯,却因为暴力执法而导致终身残疾甚至死亡,那么非但拿不到赏钱,甚至可能被罚钱和进监狱。万幸的是老亚伯没有骗约翰,他真的值300帕里币,不过不幸的是警察不打算认账,他们只给了约翰240,理由是他们想抓活的,但这是个死的。
对此约翰也没狡辩,他深知警察已经表现的足够慷慨了,他们完全可以打死不认账说这人不是通缉犯,然后回头拿着他自己去领赏钱的。
走出警局,约翰这才察觉自己的肚子正在咕咕叫,于是他便转身朝着天才夜莺学校的废墟,也就是42号猎人公会走去。
“停住!”通过密道下到公会门口,他被看门人拦住了,“请出示证件!”
“曹文浩你发什么疯?”约翰对着拦路者皱了皱眉头,“是我,我!”
“我知道是你。”被称作曹文浩的看门人依旧不卑不亢,“正因为是你,我才要对你严加看管!证件!不然我叫保安了!”
“没有!”约翰一把把曹文浩推开,明明没使多大力气,却把对方推了个趔趄,只因曹文浩只是一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根本无力与弱一点的猎人抗衡,更别提约翰这样的顶级猎人了。
看着费力从地上被人搀扶起来的曹文浩,约翰的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以前他们两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如今却形同陌路,只因那次事故之后,约翰一心为死于非命的罗温报仇,因此整个人开始变得疯疯癫癫,甚至生活规律都颠三倒四。公会明令禁止猎人把狩猎的服饰和道具带回家,他却三番五次的无视规定,最后甚至穿着这身狩猎的服装来来往往,曹文浩多么希望他能重新回归正轨,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因此一再的阻拦他,只希望他能迷途知返。
但约翰深知自己已经没法回头了,面对喘着粗气的曹文浩,他连句道歉都没说,一把推开了护栏,走进了公会之中。
“哇,好多人啊。”这是约翰走进公会后的第一句感慨。
公会大厅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其中大多数都是身着整齐铠甲的骑士。有的人正在围观的告示板前看着什么,有的人则正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还有的人正在前台与工作人员交谈着什么,与以往的冷清简直是天壤之别。
由于很多猎人在狩猎之余还有自己的生活,因此公会也没有设立固定的打卡时间点,反正公会24小时都对外开放,只要月底能拿得出来业绩,一切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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