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贝望着突然盯着自己看的林纾,有些不知所措,虽不似镇里那些贪婪的眼神,还是让阿贝贝感觉有些不适。
“不好意思,阿贝……阿姑娘,刚刚我走神了。”
“先生喊我贝贝就好了,镇里的先生也是这么喊的。”
“贝贝,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林纾的目光越过她,看向了庙外,深邃的双眼仿佛把大北岭直接看了个穿。
“没有耶,但是贝贝好像有听到一点点的声音,像是在敲锣打鼓。”
说到敲锣打鼓,贝贝的眼睛突然亮了,“先生,是不是山神大人来娶我了?”
贝贝好奇的走出了殿外,朝远处张望。
林纾闻着庙内越来越浓郁的臭味,紧随其后出了殿,开口提醒道,“来确实是来了,至于是妖,是魔就不好说了。”
乐器声音不是由远及近慢慢传来,而是忽远忽近,仿佛一会儿就在耳边,一会儿又在天边。
远处的山间,一只瘦小的黄皮子敲着铜锣,嘴里衔着短笛,蹦跳的朝山神庙跑来。
在其身后,4只膀大腰圆,套着麻布短衫,裸露出斑杂皮毛的黄皮子抬着一顶血红的轿子在山间健步如飞,所过之处皆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脚印。
不一会儿,队伍就到了庙门之外。似乎轿子里的主人重量颇为不小,黄皮子们即使在这微寒的秋夜,额头也已冒出细密的汗珠。
轿子落地的一瞬间,四周震起了一片灰尘,呛得黄皮们不停咳嗽。
尖锐的声音混杂着奇怪的乐声,在寂静的夜里显的格外刺耳。
低垂的轿帘后,一只粗壮的裸腿从里面伸了出来,没有穿鞋还长满黑色的粗毛。
接着两只粗壮的猪蹄抓着轿门两边微微用力,一个硕大的黑影从轿子挤了出来,目侧身形超过了两米五。
它上身完全还是彘的模样,黑色的鬃毛,根根直立,乌黑发亮,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银光。
硕大的猪头,臃肿的脸颊,外翻的獠牙粗壮有力,上下唇的脸肉被挤出了不少空隙,浑浊暗黄的哈喇子不时从空隙溢出,滴在空地上冒起缕缕黑烟。
身上套着乾国百姓婚嫁常见的长式喜服,因为极度不合身,就像一面疙疙瘩瘩的土墙上套了条常年不洗的红色长布。
下身连袴都没有穿,任由化形的两条腿裸露在空气中。
阿贝贝明显被这一幕吓到了,向林纾身后缩了缩,两只抓着林纾衣角的小手微微发抖,指尖因为太过用力,没有一丝血色。
“它,它是山神大……人吗?”
林纾微微侧了点身子转头看着阿贝贝,细声说道,“贝贝别怕,有我在呢。”
刚刚站定的彘妖,在林纾侧身的瞬间,看清了其身后身着红衣的阿贝贝,顿时心头一喜。
这小娘子生的倒是俊俏的紧,要不直接在这庙里把事办了,那老鹿都不知逃哪里去了,敢有甚意见。
到时没死的话,带回洞府里再玩几天,怨魂的质量一定更好。
想到这,彘妖迫不及待地一脚踢开急于开口表现的领路黄皮,看着林纾开口道,
“秃那凡人,既见本神,为何不拜?”
林纾还未答应,领路黄皮感受到了彘妖的迫切,从远处爬了起来,跑到彘妖的近前。
谄媚的接过了话腔,“此乃大北岭小山神,特来迎娶小娘子。
接亲队伍已至,还不快快献上人来,误了山神大人的吉时,你担待的起吗?”
“担待的起吗?担待的起吗?”轿旁众小妖起哄道。
“呵,挂空挡的山神,我还是头一次见。”林纾伸手护住贝贝,带着她缓缓往殿内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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