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感冒比靳禾想象中的要更加严重一些,中午刚过,他的体温又开始缓缓地升了上来,安弈一直在观察他的状态,见他的脸颊开始发红就觉得不好。

“又开始发烧了。”安弈忧心忡忡地说,“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心脏呢?”

靳禾正在一边干呕一边往下咽粥,听了这话摇摇头。

但是靳禾前两天就是高烧诱发心脏病才住院的,安弈不敢掉以轻心,直接摁铃把医生叫了过来,医生拿着听诊器在靳禾心口上听了半天,给出了结论:“物理降温一下。”

“还有,如果真的吃不下东西的话也别硬逼着自己吃了。”医生在病历本上记了两笔,“一会儿护士会给送来一瓶医用酒精,可以用来擦擦手心和颈窝,但是要小心不要受凉了。”

又要物理降温,又不能受凉。

就像靳禾有的时候吃了心脏病药就不能吃感冒退烧药一样,是一个很矛盾的命题。

医生走了之后,安弈把空调又往上调了温度,把靳禾手里的碗端走了,随后便往碗里倒出来了一些酒精,把面巾沾湿。

靳禾抱着腿坐在病床上看着他,见安弈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往他这里一看,靳禾很听话地伸出了手,眼神就那么人畜无害地看着他。

安弈:“……”

他任劳任怨地用酒精湿巾擦着靳禾的手心,两只手擦完后他又将靳禾睡衣上的扣子解开了两个,天蓝色的纯棉睡衣柔软舒适,他伸出手去把衣服领子往下拽,露出了烧得泛红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

“你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记得跟我说。”

靳禾摇摇头,却在湿巾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刹那瑟缩了一下:“嘶,好凉。”

安弈的手一停,也没管靳禾的需求,将他的颈窝锁骨擦完之后才帮着靳禾把衣服穿好。

“我怎么还没看见小苗?”靳禾这才想起来好久不见的妹妹,于是问道,“她现在知道这件事了吗?”

网上闹得那么大,靳苗不可能不知道。准确的来说靳苗一直在看他的直播呢,所以靳禾感觉到不舒服的那一瞬间靳苗就意识到了,她到的比救护车还早。

后来的事也就很简单了,靳苗吓坏了,只是安弈催着她回去上课。

“你哥哥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你该回去上课了。”安弈对着还守在床前,眼眶发青的靳苗说,“你也知道你哥哥多么希望你好好上学,别让他担心你。”

靳苗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病房,并且请求安弈等他哥哥醒了一定要告诉她。

“她知道,我让她先回去上课了,研究生课程忙。”安弈说,“说好了等你醒过来就通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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