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华一阵默然,让自己重掌京营,哪里有那么容易,不光是勋贵们,甚至连兵部的人,朝中的文臣们都不会同意的啊,自己执掌京营不到两年时间,可是将这些人都给得罪了一个遍啊……

“这个李邦华啊,才能倒是有,可惜了,太过孤傲,卓然不群,这样的个性,也只适合呆在督察院做左都御史,到了京营,只怕朝廷上下又要闹翻天的……”

李邦华与吴甡告辞而去,张维贤向着朱慈烺苦笑道。

朱慈烺冷笑道:“闹?凡是闹得人,都是心怀鬼胎的人,尸位素餐的人,这年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特别是那个周延儒,更是一个大祸害!”

张维贤愕然道:“殿下,不要胡来,别的朝臣,你招惹一下也就罢了,周延儒可是首辅,在朝野上下,门生故吏所在皆是,稍有不慎,那可是朝局动荡的!”

正说话间,骆养性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向着朱慈烺躬身道:“臣骆养性参见殿下!”

朱慈烺冷笑道:“骆养性,作为锦衣卫都指挥使,你可是将锦衣卫给调教的很不错啊?”

骆养性听到朱慈烺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满,连忙答道:“殿下,臣也知道,这锦衣卫近年来委实不成样子,只是,臣也没有办法啊,国事艰难,国库空虚,弟兄们的生计都难以保证,如何还能保证战力?”

朱慈烺冷哼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

骆养性一愣,茫然道:“殿下,臣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够了,还请殿下明示……”

“今年四月,满洲鞑子寇边,兵锋直逼京城,周延儒率领京营出击,击退了满洲鞑子,深得陛下的赞赏,本宫只问你,你作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可是做到尽职尽责了?”

骆养性感觉到脑袋一晕,年初的时候,金军寇边,进攻京城,周延儒率军击退女真铁骑,这其中的内幕,能够瞒过别人,可是如何能够瞒过骆养性,哪怕是锦衣卫再不重用,也绝对瞒不过他去。

可是,骆养性敢招惹周延儒吗?那可是当朝的首辅,权势滔天,自己虽然是锦衣卫都指挥使,但是也着实不愿意招惹这个大爷啊,万一自己告上周延儒一状,没有能够扳倒周延儒,那接下来周延儒的反击,绝对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骆养性闷声道:“殿下,有些事情,不是臣等不愿意做,实在是被时局所迫,周大人乃是首辅,位高权重,哪里是臣能够扳的动的?”

朱慈烺嘿嘿笑道:“怎么,这么说,这件事情是真的了?”

骆养性无奈的点点头,心中哀叹,一个首辅,一个太子,自己夹在两个人中间,稍有不慎,那就被碾压成齑粉了啊……

骆养性嗫嚅道:“殿下,首辅大人平日里对您还是尊重的很,两位无冤无仇,何必要将这个伤疤揭开?一旦揭开了,那可就是死结了啊,臣劝殿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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