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都市,37号公馆,某间包厢内。

陈渊慢条斯理着,品尝着平日里,难以吃到的珍馐,那成分极杂的龙凤烛,成了证物被封存了起来。

身着青花瓷花纹缎面,斜开叉旗袍的服务员,将这间包厢,点上了上好的沉香。

烟香渺渺,安稳心神,更能安稳魂魄。

没过多久,包厢的房门再一次被推开,魏璎珞拿着一个文件袋推门而入。

她那马面裙上,绣着的那花鸟鱼虫的图案,在柔和的灯光下,映照得波光粼粼,深蓝色的底色,犹如一汪翠潭。

可魏璎珞那紧促的眉头,却是再也不能,舒展开来了。

“陈大顾问,我怎么觉着,你现在就跟柯南一样。”

“巡夜司出动了,三队巡夜人,突袭了孙记,还真发现了点儿,不一样的东西。”

“其中有很多东西的存在,都没有办法,用现在的科学去解释。”

魏璎珞做了下来,将身上的小西服脱了下来,搭载了椅子的后衬上,说道:“还是临时工好,没有什么活儿。”

“哪像我天天,忙碌得脚都沾地。”

陈渊瞥了眼,那位17号公馆的宋舒娴,继而打开了,文件袋翻阅起了,那些拍摄下来的照片。

“这么大量的尸油,跟火葬场,脱不了干系。”

“还有生犀,可不是什么犀都能,制成生犀香,至少黑洲的那些犀牛,多少角都制不成生犀香。”

陈渊的食指,敲击着桌面,沉声道:“这是在祭祀,但从照片上,看不出来,究竟是在祭祀,哪一位神灵。”

“祭祀,也叫献祭,在人类最初的时候,人们会祭祀天地。”

“来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皇帝们会封禅泰山,祭祀皇天后土。”

“可祭祀,从来都不是一件,值得倡导的事情,因为除了正祭之外,你永远不知道,你祭祀的神像里面,究竟住着谁。”

“这跟没有印上法印的黄表,烧下去就跟没有烧一样。”

“能掺和着龙涎香,生犀香,再加上尸油为料,浇筑出来的蜡烛,这样的祭祀,绝对不是正祭。”

“这是在祭祀邪祟,小一点儿的就是用,这种蜡烛去祭祀,大一点儿的就得,用生魂、血食去祭祀了。”

“但是这事儿,绝对跟行走的五十万,脱不了关系,这上面有扶桑的文字。”

邪祟是人世间,诞生的一种邪物,总的来说,还是人之恶念。

在对待邪祟上,历代守藏吏,都秉承着滥杀无辜者斩!

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成不了邪祟,成了邪祟滥杀无辜者,基本都是飞灰湮灭。

从照片上,看不出来孙记杂货铺,究竟在祭祀什么邪祟,但是幸好拦住了,否则邪祟一动,方圆数里都没有好下场。

尤其是,这事情甚至可能有扶桑人,掺和在其中,这是来源于血脉的悸动。

魏璎珞放下了中筷子,擦了擦朱唇,补了个妆,说道:“巡夜司的人,也是这么分析的,不过扶桑人,也真是一群该死之人。”

“人我们已经抓了,从搜到的搜到的东西来看,应该跟37号公馆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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