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人,属下归还虎头枪时发现,此枪原本为虎头湛金枪,因有人将枪杆及虎头的金粉刮去,这才变成的虎头枪,另外发现此此枪原本有枪纂,只是被人取走了,枪纂应当也是金制。”
张民低着头,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的告诉给赵煜。
这是赵煜在营帐内看望郭女时张民发现的,当时捧着虎头枪的张民敏锐的发现虎头上有一点金光闪过,与许小丑乐进二人仔细查看后确定虎头原本有层金粉,而乐进则是发现在枪尾处有枪纂安装的痕迹,经张民确认之后,确定了那枪尾的枪纂是被人取走了。
于是许小丑和乐进在门口等待赵煜,而张民则是捧着枪去找了那一战负责清理战场的杂兵队,在杂兵队率处确认,这虎头枪收回库中之时还是虎头湛金枪,但此时却已经变成了一柄虎头枪。
金粉和金枪纂去哪了不言而喻。
赵煜皱眉看向辎重营的三人,那辎重营的军候咬了咬牙,愣是硬扛着一声不吭,身后的两名账房也是如此。
“现在将贪墨之财交出来,把账簿写清楚,我可以设法保下你们三人的性命,若不然,我会如实将此事上报至左将军处。”
赵煜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厌烦,但还是给了三人一次改过的机会。
世道不好,兵卒难当,这些赵煜很清楚,拿些破损的,无关紧要的东西也就罢了。
这柄虎头湛金枪那么晃眼的东西都敢贪墨,那简直就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
这柄枪赵煜使用的顺手,造型也十分对赵煜的胃口,但赵煜最终还是选择将其还回库中,先入账簿,哪怕赵煜再去求皇甫嵩赐给自己,这也是合规矩的。
若赵煜直接将虎头枪据为己有,那贪墨这个名号就要落在赵煜的头上了,到头来虎头枪可能还得不到,官职还会丢掉。
得不偿失,不如多走走程序,让赵煜心安理得的拿这柄虎头枪。
“这柄枪从战场被清理回库后,有多人经手,为何军司马就认定了是我刮去了金粉,拿走了金枪纂呢?”
辎重营军候依然还在嘴硬,此时他也不怕了,事情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嘴硬还能活得下来,但凡漏一点馅儿,三人都要人头不保!
左将军的脾气辎重营的这位军候还是有所耳闻的。
所以选择坚持到底,秉承着有问必有答,但一问三不知的原则,继续与赵煜在这营帐之中僵持。
来这营帐之前他们就已经打听过了,此时的赵煜想要抓紧时间启程回洛,所以拖延一点时间,等到赵煜自己不耐烦,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总不能因为账簿和实物有一点点的误差,就耽搁的大军在此地停滞不前。
辎重营军候如此想着,心里甚至还有点得意,先前的惧怕早就因为长时间处于紧张状态而消失,此时的军候,无比自信。
“共经了几手?”
赵煜看向张民,此事既然是张民负责调查的,自然是要问问清楚,虽然答案摆在明面上,但是为了让辎重营的三人信服,此时也只能按照程序走。
“回大人,属下查过,共经五手,分别为杂兵队,辎重营库管,辎重营账房,辎重营军候以及......属下和乐队率。”
张民果然没有辜负赵煜的期望,不仅仅问清楚了之前的虎头枪是何模样,就连经手人都问了个清清楚楚。
其实这点是赵煜想错了,乐进与张民原本就算的上是辎重营的士卒,只是不受队率的待见,所以被安排到库房去擦兵器,所以在兵器被杂兵从战场上带回之后,每一个经手人张民都记得清清楚楚。
“好,共涉及五处,其中三处均为你辎重营。杂兵队带回时,此枪交给辎重营的哪位库管了?”
赵煜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辎重营军候。
“不知道,我辎重营中库管数十,不知是哪位库管收的此枪入库。”
辎重营军候也是十分光棍,头一扬就回答了赵煜的问题。
“好,那么是哪位将此枪入的账簿?”
赵煜的目光巡梭到两名账房先生的脸上,二人一个紧张的发抖,另一个则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我辎重营也并非只有这二位账房,账房算起来也有数十,我已记不清究竟是哪位将此枪录入账簿。”
回答赵煜的依然是辎重营的军候,还是先前十分光棍的样子。
“那你见此枪时,此枪是何模样?”
赵煜面色凝重,问道。
“虎头湛金枪,抹了金粉的虎头和枪杆,枪尾带有黄金枪纂,我见此枪时就是这种模样。”
辎重营军候按照张民的描述再进行了描述,表示自己见到的时候,金子都还在虎头枪上。
“我还以为你还会说不知呢,这么说来,有嫌疑的就是乐进与张民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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