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姓是大姓,三队总共就二十多户人家,有一多半的人家都姓郝,算起来都是本家人,只不过血缘远近不同罢了。

不仅如此,四大队的其它小队,也有不少分散居住的郝姓族人。

听老人们说,解放前,这一片就叫郝家村。

后来成立了人民公社,把辖下的村落重新划分成各个大队跟生产队,郝家村这个名字才消失不见。

三队的正队长跟副队长,两人都姓郝,跟郝爷爷这一脉是刚出五服的族人。

所以,作为晚辈,确实是不能对长辈不敬的。

几人说话的功夫,喇叭又响了,开始了第二遍催促。

郝父跟郝母也不敢多耽搁,跟往常一样,跟几个孩子交待了几句就急匆匆往汇合点去了。

每次劳动之前,要先点名,分配任务,总之就是不自由。

郝春雷撇了撇嘴,这样的劳动,效率能高就出鬼了。

不过他人小力微,也管不了许多,还是先把自己个儿顾好再说。

春晓跟春雨姐妹吃完饭,手脚麻利的收拾好碗筷后,也回学校上学了。

家里没有自行车,她们上学全靠自己的两条腿。

大队小学只有一到三年级,四年级就要去公社小学读了,初中自然也只有公社才有。

三队离公社不远,但也有两里来地,走路至少也得一二十分钟呢。

转眼间,屋里又只剩下了兄弟俩。

小春江蹬蹬蹬跑到屋后头,吭哧吭哧拖出来一大一小两只竹篮,仰头跟郝春雷说道,

“哥,咱们走吧,三胖告诉我,咱们队北面水渠旁边的斜坡那边的草特别嫩,我们早点去占地方,晚了我怕被别人抢了。”

郝春雷一头的问号。

这年头,连打猪草都这么卷吗?还要占地方?难不成跑慢了就打不着猪草了?

在他看来,只要有泥土的地方,就会有草,就像前世他家的小花园里,下一场雨就会长出细细密密的青草来,除都除不尽。

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手一只篮子,跟着小春江往田野里跑去。

此时已是三月,小麦早就返青了,郁郁葱葱的,看着就很喜人。

他们是直接抄的近路,田梗窄得很,小春江平时走惯了,步履如飞,而郝春雷就不行了,这就跟过独木桥似的,他总是会踩歪,感觉深一脚浅一脚的。

但他觉得挺好玩的,尤其是这外面的空气,可真的好新鲜啊,深深吸一口气,全都是大自然的气息,这是号称钢铁森林的城市所不能比拟的,都快赶上他以前曾经去过的森林氧吧了。

这副身体毕竟原本属于一个农村少年,很快郝春雷就掌握了身体的平衡,跟着小春江一起步履如飞。

很快就接近了郝春江所说的目的地。

“小江,这里,这里!”

一个小胖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蹦跳着冲他们招手。

郝春雷眯眼一瞧,脑海里就出现了这人的资料。

这是小春江玩得最好的一个朋友,今年也是七岁,大名郝新顺,新字辈的,比春字辈的郝春江还小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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