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逸鸥送阳良兄回房后,在船首指挥所寻到黄勇发,问他是否知晓昨夜现身船顶白袍人的身份。
黄勇发回答并不知情。两人便一同去找船老板,跟他讲述昨夜所见之事,问他是否对白袍人知情。
船老板昨夜没有看到白袍人施展功法,稳住船身的一幕。听两人说完,方才恍然大悟,昨夜并非是原以为的上天怜悯,而是有高人出手。
回想了一会,道:“三楼客房只有靠船尾那间有人住宿,开船那天,我记得是位五十年上下的老者要的房间,当时着的正是一身白衣,想来应该是他。只是他当时特别交代,未经他招唤,其他人不可进他房间。”
船老板又道:“这几日我也未曾在船上见过他,故其他情况便不清楚,相貌也不甚记得了。想来似他这般高人,也不愿让外人知晓,你们也不要去打扰他。这趟行船,能偶遇这等高人,是我们一船人的幸事啊!”
向船老板告辞完,邱逸鸥来到甲板。他思忖着白袍人的来历,是否阳良兄所提的武学高人,扭头望向客房三楼,只见全部的门窗都紧闭,瞧不见里面的任何情况。
又看到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拐角处,不知何时站了名船伙伴,想必是船老板听闻他们的讲述后,担心惊扰到三楼的客人,刚才做的安排。
邱逸鸥就这么站着,看着。直到午时快过了,才去到阳良的房间。
这时阳良也起床了,正在收拾床铺。
邱逸鸥忙拉他坐下,将昨夜所见又复述了一遍。
听罢,阳良道:“此船虽以载客为主,装货不多,但载重也在百吨左右。昨夜江水汹涌,在此条件下施展功法稳定船只,虽也可讲究技巧,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但他仅一力为之,自是了得,定然是高人无疑。”
又笑道:“你正可在船上寻他,向他拜师学艺啊!”
邱逸鸥道:“这位老者一身本领,昨日若是想只身离船,必然轻而易举。但他念及一船近百条性命,施功救人,又不事声张,比之飞扬跋扈的炉青宗弟子,品行不知高了多少。我并非要死乞白赖的拜人为师,只是想见见此等人物,道谢致敬。只是守了一上午,并不见任何踪迹。”
邱逸鸥又将找黄勇发和船老板打听之事述说了一番。
阳良道:“高人又岂是这么轻易,想见就见。他若想见你,自会与你相见。或缘份到时,想不见都难。此番你见识了高人,开了眼界,这也算是你的机缘啊。”
此时,离益州府已不足五十里。
雨过天睛,秋风正宜,船帆鼓鼓,疾驰向前。照此航速,明日申时即可到达益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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