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真的不好奇啊。”萧迟追着鹿从走着,锲而不舍的说,“你对他就没有一点想了解的吗?”
鹿从语气轻松,“不,我还想多活久一点呢。”
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关于闻忌的事,她不想了解太多。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给他做点甜点吃。
看着鹿从坚定的背影,萧迟站定了脚步,微微仰起头,自信的说,“那好吧,迟早有一天,你会求着我跟你说的。”
鹿从笑了笑,朝身后挥了挥手。
打发走萧迟后,鹿从一整天都泡在膳房里研究甜点,可到了中午端去前殿时,闻忌还没回来。
鹿从抱着甜点等了一整天,到了夜晚昏昏欲睡,也没见一丝动静。不知为何,她突然内心焦灼了起来。系统曾说元翛会给闻忌下药,那这个时候闻忌是不是被他带去某个小巷子被迫喂了药?
.....虽然有点荒谬,但也不是不可能。为了以防万一,鹿从将甜点放下,拿了一把纸伞和一个宽敞厚实的狐裘毛大氅出了门。
雪越积越高,鹿从一路留下了属于她的脚印。她无心观赏雪景,而是在思考闻忌会去的地方。
冷风萧瑟,路边引灯微闪,鹿从勉强借助这么微弱的光芒四处游走,待她走到长乐殿外时,终于得偿所愿的见到了那抹高挑的背影。
鹿从整张脸被冻僵,连笑起来都觉得有些疼。她飞速的跑过去,在寒风中呼喊着他,
“陛下!陛下!”
闻忌恍惚无神的瞳孔中,渐渐恢复了一些焦距。鹿从来到他身边发现,他的肩头,头发,乃至全身,都布满了厚厚的雪。鹿从瞳孔微缩,抬起袖子将闻忌身上的雪扫落下来。
这么多雪,这么冷的脸....天知道他在这站了多久。今日的雪下了一整天,难道从早上闻忌跟元翛走时,就已经在这里站着了?
鹿从仔细的清扫着闻忌身上的雪,过于认真从而忽视了头顶上那抹淡淡的目光。
“陛下,你很喜欢雪吗?”鹿从将拿来的大氅盖在闻忌身上,冷不丁的冒出这一句话。
这雪冻僵了思绪,闻忌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
鹿从哦了一声,给他盖好大氅。她拉起闻忌的手,将伞放在他的手上,笑道,“您再这样下去会生病的,既然陛下不喜欢雪,那奴才送您回去。”
闻忌愣愣的,看着鹿从的脸,与空气中喷洒出来的气息。
她的脸被冻的好红。
为什么这么冷的天,她可以笑得这么开心。在闻忌的目光下,鹿从转过了身,微微弯了背,“上来吧,陛下站了这么久,定然是累了。”
闻忌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很久都没有动弹。鹿从也不着急,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等他。
直到,身后传来重量。鹿从莞尔一笑,将闻忌背紧,他身上的凉意,透过衣裳,传入到鹿从的身体里。
她在雪地里艰难的走着,闻忌默默地,将脸放在了他肩膀处。
她的脖子那块是裸露的,闻忌的脸贴上去的时候,鹿从打了个激灵。
“我很冷吗?”闻忌察觉到了她的反应,哑着嗓子问。
但也终归是问,丝毫没有将脸拿开的意思,反而还变本加厉的蹭了蹭,像是在吸取温度的蛇,四肢都缠绕住了鹿从。
鹿从:“...有点。”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闻忌靠在她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你好热。”
他说,“要是能一直这么热就好了。”
鹿从:“.......”
“不热那不就是死了吗?”她小声嘀咕,思考着闻忌话中的含义,但啥也没有思考出来。
闻忌呼吸变得平稳,他不再说话,像是睡过去了。
怀抱住鹿从脖颈的手未松开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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