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明白了闻忌的意思,说,“陛下是想,讨伐叛军的同时,将义国也打下来?”

义国虽小,但是却是与纪伊国交好的国家,若是攻打的话,会特别麻烦,没处理好的话,甚至会引起纪伊国的敌对,胜算不大。

但是如果是闻忌亲自出马,众人的心居然诡异的齐了,并且一致认为,他一定能成功。

如果打下了义国,那就是大大扩土了雪霁国的区域,并且还能给纪伊国警示。

众大臣商讨之后,纷纷认同,齐齐出声,“陛下英明!”

不过闻忌出征,还有一件麻烦的事,那便是留谁下来监国。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芙蓉王元翛身上——今日早朝,他也在此。

以往闻忌亲自带兵出征,都会让亲臣居守,之前是因为闻忌没有子嗣,册封的藩王都被派去镇守其他城池,所以监国之职没有落到任何人手上。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朝中还有个芙蓉王。

居守和监国,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居守是指闻忌出征时,留置重臣守护京城,遇到大事要事要向皇帝奏报,由皇帝拿主意;平常事情可以暂且放下,等他回来后统一处理。监国,则是可以留守宫廷代替皇帝直接处理国事,权利远远大于居守。

芙蓉王的名声不好听,在以前又曾想弑君夺位....若是监国之位落在他手中,还指不定要闹出怎样的血雨腥风....

在众人各执所思时,芙蓉王默默从暗处出来,跪在闻忌身前俯首道,

“陛下英明,此刻只剩下了一个监国之人不好处理。陛下此次前去,定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解决的。”

“所以,这个监国之人,要慎重考虑。臣,有个好人选。”

众大臣一阵唏嘘,议论声在元翛身后响起。

闻忌倒是依旧冷静,他说,“哦?芙蓉王说的人选是谁?”

元翛听着议论声冷笑,道,“整个雪霁国,只有她能够担任监国之职。”

“这人便是,当今的长乐太后。”

封号长乐的太后,便是那位自先帝死后一直居住在长乐殿中的那位,当今圣上的母亲。

朝中大臣没有想到元翛会这样说,竟一时止了声,没有说话。

元翛看着闻忌,声音洪亮,“臣与太后聊过,她在长乐殿待久了,愿意出来走走。”

愿意出来走走?

闻忌劝了四年,元蓉也没有踏出过长乐殿一步。

而元翛仅回来了一日,就能够使元蓉放下心中的芥蒂,走出长乐殿,甚至还要执手她曾经最厌恶的政事。

冷风从大殿门吹进来,殿内只剩下了火炉内烧煤炭的声音。

闻忌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望向外面的天,轻声道,

“明日,孤就出发。至于监国之人....”

在所有人急切的目光下,闻忌微微一笑,“今日摆酒宴,在酒宴之上,孤会决策好。”

元翛听了闻忌的话,显然不是很赞同。但他没有办法,只能退下。

最后监国之人,在早朝之上终究是没得出个结论。

闻忌明日就要走,鹿从马不停蹄的给他收拾着衣物与带去的食物。闻忌喜欢吃甜的,她就准备了很多硬糖和各种甜食,在晚宴即将开始时,鹿从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她说,“硬糖不能吃多,您前一日说牙疼,奴才给您开了药,一日三次。”

鹿从还说,“吃这种药今晚不能喝太多酒哦,要止饮,还有去燕州了也要少喝,奴才....”

闻忌好整以暇的躺在舒适的躺椅上,一手枕在脑后,悠闲地看鹿从忙上忙下。

听到鹿从说这些,他懒懒的道,“和孤说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是不同孤去。”

鹿从飞快收拾东西的手在那一刻停了下来,她转头看向闻忌,“啊?”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苦涩,“我也要去?”

闻忌抛起一颗葡萄丢在自己嘴里玩,答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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