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就不跟你这个外人计较了,人嘛,难免有时候会犯些错,你就回去跟我那二姐汇报去吧。”说着,赵兮画从床上下来,一脚就踩在趴在地板上吴芳的手上,一时之间地板上细碎的瓷片扎在了她的手上,血流如注。

她也顾不上手上的疼痛,惊慌失措的爬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就想逃离这个房间。

“等等—”赵兮画冲着一脸惊慌看着她的吴芳,脸上浮起了温柔雅顺的微笑,“告诉我二姐,我其实从来都不喜欢吃甜食,特别是这银耳红枣羹,更是讨厌。”

‘好,好—”吴芳连忙答应着,手掌上的血都滴到了衣服上,特别的醒目。

这时萍水端着热好的汤药走了进来,看到那头也不回就往外跑的吴芳,感觉有些诧异。

她赶紧进房间将赵兮画全身上下都看了看,生怕她不在的时候那个坏心眼的女人对赵兮画做了什么。

赵兮画的妈妈生她时,刚好是七月十五这天,她妈妈因为产后大出血去世了。家主赵延就请了一个所谓的算命大师来家里,谁知道那大师却说她阴气重、八字带煞,加上七月十五是传统上的“鬼节”,这个日子出生的孩子在当地都认为是非常不吉利的。

因此家主赵延觉得晦气,非常嫌弃她,导致赵家整个家族的人都对她不冷不热,没什么好脸色,

赵延曾经沾了孙家的关系让家里的产业赚得盆满钵满,虽说是在运城这个小县城,但也算是一个威震一方的富商了,家里出了一个命格不好的孩子这终究会影响家运。

可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侄女,四弟和四弟媳也都去世了,无论怎么样也不能随便把人丢掉,只能将她收养在家,更何况四房的遗产也都落在了他们大房手上,不然落人话柄惹人闲话不说,而且还会惹来大麻烦。

没办法,大太太就将她安排在离主楼较远的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住,要求她没事就不能随便外出,更不能轻易出来见人。

开始就只请了个老佣人照顾她,后来老佣人去世了,才从乡下找来萍水,萍水年龄小,既能照顾她还能不让人误会她被嫌弃虐待。自从安排了萍水后,大太太再也没来看过她,任她自生自灭。

可没想到,赵兮画却是越长越漂亮,在读书期间就有了校花的名声,哪知道这样就引起了赵家几个姐妹的妒忌,明里暗里的构陷祸害她,甚至家里请的那些佣人和工人也拜高踩低,动不动也耍心眼暗地欺负她。

“姐姐,你没事吧?”萍水问,

“我没事,”赵兮画微微一笑,“只是那吴芳不小心打翻了碗把自己脸烫伤了。”

“哦,只要姐姐没事就好。”萍水上前就扶着赵兮画坐在了桌子旁,让她坐下来喝药。

赵兮画喝了药后就让萍水帮忙拿一套洗得发白的旧衣裤,她换上之后,却用剪刀将上衣袖子剪下了一截并用针线又将袖口缝好。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萍水有些看不明白,

赵兮画清澈漆黑的眼眸略过一抹不被察觉的冷意,她抬起头缓缓说道:“很久没出去见人了,准备准备,也到了该去见老太太的时候了。”

赵老太太已经快八十了,住在赵家主楼一楼最靠边的套间里,赵兮画带着萍水穿过室内走廊进了主楼又直接走进了老太太的房间里。

刚好有2个女佣正准备进老太太的房间,一个端着一盘各式水果,一个端着一壶泡好的茶水,两人看到赵兮画有些吃惊,怎么回事?这四小姐不是从不敢来主楼吗?怎么今天这么大胆的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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