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非凶手,为何会在此?”那和尚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似乎内心也在挣扎。
白容叹了口气,“目前,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救人。”
他说的恳切,目光清澈,不似作伪。那和尚赶紧看向他身后躺着之人,眼眸一深,他赶紧略过白容,弯腰蹲下,“禅一师叔。”
“先把他扶进去。”救人要紧,白容继续发话,“铁血,你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
接着,白容和那位和尚迅速将重伤的禅一师叔扶入寺内,进了一处干净的禅房进行急救。
白容细细为老僧检查,发现伤者竟然被断了经脉。他立马从身上取出银针,在老僧身上何处扎起了针,暂且封住了要害。
做完这一切,白容下意识的用手揉了揉刚才受伤的左肩。
“多谢。”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无相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
“不必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也是为了给自己行善积德,让自己活得久一点。”
不过这无相?这法号听起来,竟有些诡异。
“无妨。不知者不怪。”白容这才仔细打量眼前之人。这人身形瘦长,面目清冷,尽管刚才战斗激烈,但他身上的僧袍依然整洁,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悲天悯人之意。
两人交谈间,只见铁血走了进来,他一脸正色地对白容摇了摇头,“寺里的僧人都是被同一招式所伤,都被断了经脉,看来此次来敌非同小可。”
经过一番细致的探查,铁血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一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破坏痕迹,实则隐藏着某种规律。
僧人和香客的死法大不相同,而且僧人的经脉并非刀剑所致,更像是某种特殊诡异的武功所为。
“不错,对方显然早有预谋,而且心狠手辣......”白容说着话锋一转,看向一旁的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救活人,至于追查凶手的事,待这大师醒过来后再作打算。”
显然,这次袭击并非单纯的杀戮,而是有着深思熟虑的计划和不可告人的目的。
夜已深,无相和铁血还在忙着处理尸体。无相负责寺中人,铁血负责香客,顺便看看他们有没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或者记。
他看着地上的那些血渍,突然就想到了什么。糟了,他怎么把雪驹给忘了呢?
白容急匆匆出了门,心中甚是忐忑不安。可当他推开寺门一看,映入眼帘的白影让他松了一口气——雪驹依旧静静地等在门外,没有远走,也未表现出任何不适或者不满。
如此乖巧懂事,又通人性的雪驹。白容甚是喜爱。
他走过去,宠溺的轻抚着雪驹的鬃毛,感激它的忠诚与耐心。雪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用鼻息温暖着白容的手掌。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白容意识到自己在外面耽搁了太久,不太安全,于是赶紧带着雪驹回到寺内。
回到寺里,白容将雪驹安置在离他自己比较近的地方,以免再有什么闪失。给它备了清水和草料,白容这才放心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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