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丘突然惊醒,躺在临近水塘的河沿边,全身湿漉漉的,身体抽搐了几下。

“李丘,你醒醒,你醒醒……”,旁边一位和他年龄相仿的中年男子不停地叫着。

李丘猛然起身,他顿觉胸中鼓胀,右臂支在地上,侧着身子,左手按住胸口,反复张嘴,做着呕吐的动作,终于,哇,吐出一滩水。

“李丘,你醒了,吓死我了,你怎么掉到河里去了”,这个人半蹲着右手抱着李丘的腋下

“哥哥,我没事”。

原来这个人是李丘的哥哥,姓李名丹。很多读者会疑惑,李丘怎么会认识物界的哥哥,其实这一切都是自然,都是缘分,自然不变,缘分相通,没有空间,没有时间,一切都是意识罢了。在物界的李丘也叫李丘,到了物界,也记得自己在物界的意识,不论地界还是物界,他经历过的自己都会记得,只是,在物界只能做物界的事,在地界只能做地界的事,而且在地界的事在物界不能说,在物界的事在地界也不能言。

李丘定了心,围观的人也已散去,李丘拖着湿漉漉的身子和哥哥回了家。

李丘和哥哥居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树枝围着的篱笆作为院墙,两间泥土混着干草打出的土房坐北向南,院子左右两边各有一间茅草屋,茅草屋不大,东边的茅草屋是厨房,西边的茅草屋是鸡圈,白天放出鸡在院子里觅食,天黑鸡圈到鸡圈里。两间土房中间公用一面土墙,连在一起的两间土房东西方向就长了不少。

李丘没有结婚,单独住西边土房,哥哥李丹已婚,夫妻俩住东边土房。李丹虽然结婚多年,却一直没有孩子,这件事也成了李丹的心病。两间土房内部陈设基本一样,仅有三处不同,一是李丘的房间多出一张木制桌子,二是多出一张竹编椅子,三是多出一个圆形的大竹筐,竹筐高两米,直径也是两米。多出的桌子是餐桌,多出的一张椅子是吃饭的座椅,圆形的竹筐用于储存粮食。其余都一样,一张床,一个柜子放床头。

李丘和哥嫂没有分家,家中最值钱的就是耕作用的工具了,因为是铁器所以值钱,两把锄头,两把撅头,两把叉子。

再说魏高,魏高在幻境中惊醒时正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疲倦,他的床边围满了人——他的三个哥哥,三个嫂子,哥哥嫂子们的五个孩子,孩子都十几岁了,魏高还没结婚。魏高的三个哥哥都很强壮,与他三个哥哥相比,李丘的哥哥则显得瘦弱了,李丘更为瘦弱。

“魏高,你终于醒了,这一场大病我还以为你撑不过去呢!”,魏高的大哥带着几日的疲劳说。

“大哥,辛苦你了,我这次病的也厉害,以为自己活不了了,我也是福大命大了”,魏高说。

魏高的二哥三哥看到魏高醒了,都高兴起来,也忙活起来。

“我给你做点饭吃,你这几日不吃不喝的,想是也虚弱了”,魏高二哥拉着二嫂走出屋子。

“四弟,这几日可担心死我了,我再把大夫请来,给你瞧瞧,我才能安心”,说着话三哥也出了门。

“四弟,你醒了我们都安心了,爹因为劳累,也病了,我去把好消息告诉爹爹,爹知道了一高兴,病也就好了”,三嫂满面堆笑看着魏高说着,随后小跑着出了房门。

“你们四叔没事了,都出去玩吧。”,大嫂把孩子们都支了出去。

“大哥、大嫂,我病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我知道你们照顾我最多,晚上也全是你们照顾我。”魏高侧着头看着大哥大嫂。

“四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好了我们才是一家人,没有你,这个家也过不好。”

“魏老四病好了吗?我看是好不了了,你们家里那几块地给我吧!要是不给,魏老四的房子也得是我的!”,院外传来嘲讽而又得意的喊话声。

“你说什么呢!我弟弟的病好没好与你有什么关系!”,魏老二边烧火边说。

“别人都怕他魏老四,我不怕,他厉害,他仗义,没了他,你们兄弟三个加起来也没用,你们的东西以后都是我的,我和魏老四可不一样,只要我能拿的都是我的,他还讲什么仗义,把自己都讲没了!”

魏家老二只是烧着锅,二嫂切着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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