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医院一周了,林枫有点不想待了,最主要的原因是想郑艳秋了。长安说:“林子,在这照顾病人也是班里派的,工资奖金不能少吧,也不用干体力活,就给花牛买点饭,搀着去个厕所。再说这医院的小护士多水灵,想办法挂一个,攒劲的很”。花牛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二皮脸,人家林子在电气工地有对象。”这长安最近和值夜班的小护士打的火热,都约出去看电影吃饭了,所以花牛对他意见挺大的。林枫笑笑说:“长安,你到时要好好把牛哥请一下,牛哥挨一刀,住院了,倒是给你办了个好事。发展到啥程度了,给咱透露一下。”长安得意的说:“就这牛哥还要和我竞争,小护士曹茉莉都说了,非我不嫁。手也拉了,嘴也亲了,就剩下去她家提亲上礼了。”牛哥听这话愤愤不平的感叹道:“唉,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这天晚上,都快凌晨一点钟了,长安不知道去哪胡混了,大病房里就剩花牛和林枫了,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兼有护士和医生的声音。一个病人被推进大病房。林枫一看,我操,这不是大军子和老疙瘩吗?推的谁呀?大军子说:“林子,知道你们在彩虹医院伺候牛哥,这不大伟晚上夜班,保温材料掉下来,把脖子砸伤了,估计是颈椎的事,班长吴胖子给我说你们在这医院,让救护车送这了,干脆咱就合兵一处吧。”林枫赶紧过来,大伟脖子被器具固定住动不了,脑袋缠的和木乃伊一样。林枫说;“我操,大伟,咋样,难受不?”大伟说:“没事,没事,不痛不痒,就他妈脖子不敢动,得牵引复位。”几个人把大伟抬到病床上,安顿好。值班护士过来量体温测血压听脉搏。花牛问:“妹子,曹茉莉今天没上班?”小护士撇撇嘴:“这还用问我,不是请假和你的陪床谈恋爱去了”。大军子好奇的问:“谁?长安,这货真他妈行啊。”花牛叹口气:“重色轻友的东西。”
第二天,工地主任老叶和班长吴胖子买了水果,牛奶,一大堆营养品来医院看大伟。把医院的副院长科主任等都请来会诊。主任说:“看片子和CT检查结果都没问题,不用手术,牵引复位就行。”送走人家副院长和科主任,老叶和吴胖子叮咛陪床的大军子一定要精心照顾,营养要跟上,钱不够的话,从工地拿。花牛在隔壁床躺半天了,直接被无视,忍不住说:“叶主任,吴班长,厚此薄彼啊,咱都住了一周院了,也没工地领导来瞅瞅。”老叶皱皱眉:“你他娘的好意思说,争风吃醋打架被砍了,活该!这不是第一回了吧,在连云港工程不是也被开瓢了。就你这熊样,咱工地今年的精神文明集体完蛋了,还让人探视你,想啥美事呢。”花牛被老叶数落一通,窝在墙角不吭声了,吴胖子劝老叶:“算了,和他计较啥呀。”说完递给花牛一沓钱,:“拿着,王小磊赔给你的营养费,两千。住院费回头算清了再赔给你,吃好喝好身体调理好,工地忙的很,赶紧好了回来干活。”
过几天大礼拜,公司通勤大轿车送人回秦阳,班里一大堆人来医院看花牛和大伟。幸亏诺大的病房就剩下花牛大伟两个病人了。不然的话这伙人舞舞扎扎的,早让护士赶走了。李老庄说:“花牛,恢复的咋样了,没事的话下去喝点,大伟就算了,颈椎伤了这玩意得小心点。”花牛在病房憋了两个多星期了,早都想出去透透气,说:“行啊,楼下就是夜市。”几个人七手八脚帮花牛穿好衣服,春茗说:“牛哥,来兄弟背你下去。”花牛说:“不至于吧,哥能动。”大伙说:“就让春茗背吧,这是病号待遇”。过护士站时,小护士曹茉莉问:“二十三床,干嘛去?”花牛说:“你不搭理哥,哥伤心了,下去借酒浇愁去。”曹茉莉说:“你们电建公司的人咋都这德行,油嘴滑舌。”花牛气呼呼的说:“嘴油不油,你肯定尝试了呗,长安这小子最油嘴滑舌。”这话一说,气的曹茉莉骂了句:“德行”,转身走了。几个人嬉笑着来到楼下,找了一个大一点的桌子,凉菜,烤肉,烤筋;让老板尽管上,春茗又去别的摊位整只烧鸡,切点猪头肉。李老庄拿瓶高脖西凤问花牛:“牛哥,能喝口吗?”花牛说:“酒这玩意是好东西,能活血化瘀,给哥满上。”
七八个人整了三瓶白的,又喝两箱啤酒,这才意犹未尽的回到病房。大军子早都服侍大伟吃过饭了,戴着爱华随身听在听音乐。看大伙回来了就问:“咋样?喝的尽兴。”李老庄说;“牛哥这次挨了一刀,习性也改了,舍得花钱了,把兄弟们招待的不错。”花牛拍拍口袋:“王小磊营养费给咱赔两千多,和兄弟们喝顿酒才花百十块,关键是兄弟们能看起咱,请兄弟们不应该吗!”大伙说:“应该,应该,还是牛哥大气。”花牛说:“是这,大晚上的,回基地也是住招待所,这空床多的很,就在这住呗。”几个人一人找张床就睡了。病房一夜鼾声起伏如雷。第二天早上差点出事了,早班护士来接班,春茗躺在三十床的铺上,护士摇摇他说:“三十床,该打针了。”春茗睡劈叉了,迷迷糊糊的挽袖子就让护士扎,急的一旁的军子大喊:“春茗,干啥呢,赶紧醒醒。”
林枫实在不想在医院呆了,就和花牛商量一下,回工地拿一下换洗衣服,过两天再来。两周没有见郑艳秋了,还有点想念。出了医院,给郑艳秋买点女孩们爱吃水果凉皮之类的,坐公交到火车站广场,再转乘去电厂工地的五路公交车。车上稀稀拉拉的坐了七八个人,还得一会才走。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提了个点心盒子,在车上晃来晃去,林枫还纳闷,这么多空座位,这小子挑啥呢。没想到这货坐到林枫旁边了,林枫也没在意,看着窗外的风景。忽然感觉上衣口袋动了一下,妈的,小偷啊!林枫跳起来就追,刚好在车门处碰见电气工地的青工贺一平,林枫喊一声:“小偷。”两人撒腿去追小偷,小偷踉跄着被两人堵在公交车后,看看无路可跑了,打开点心盒子,里面是块板砖,小偷掂起板砖说:“你俩滚远点,咋啦,不想活了,又没偷到你的钱,何必跟咱过不去?”林枫说:“你他妈的,偷人还有理了,今天非得把你小子扭送到派出所去。”贺一平从公交车上拿了两个拖布杆,递给林枫一个,两人就逼上去,这小偷一看,不知道从哪抽出一个刀片,冲着自己脑袋划了一下,血刷的就留下来,没过眼睛,这货拿手再一抹,满头满脸都是血,瘆人的很。吓得林枫和贺一平收了木杆,跳到车上,督促司机快点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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