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不大,就听府外汽车呜笛,宋通衢和闫管家急忙出府,申纪如招呼宋通衢上车,闫德一看,撒脚去找四爷。
宋通衢上车见李山也在,一块石头落了地,申纪如:“宋先生!我乜知李山冤枉,可时局混乱,让李山万不可在家,出去避避风头,我已打通巡捕房,提出李山,但怕外人密报上级,滋生祸端,我倒没事,怕之怕李山再次被抓,劝他早早离开济州,逃命去吧!”
申局长车开出北门,找个避静之处,放下二人,扬长而去。
此时李山惊魂未定,不停的感謝宋通衢的救命之恩。
宋通衢命李山藏好别动,转身寻四爷马车去,闫德和四爷也追着申纪如的警车,不多时便遇上了宋通衢,话不多说,拽上李山出了济宁地界。
车上宋通衢把申纪如话,全盘道给四爷。
宋通衢道“眼下保命要緊,不妨让李山出去躲躲,时局稳定后,再作打算″。
李山也认可,只是担心二老年高,身边无人。
四爷道:“你放心走吧,家中有我,你在外要多加小心,安定后捎信,全家等着你一一”说吧兄弟抱头痛哭,一旁的宋爷也掉了几滴眼泪。
四命让闫德直奔兖州火车站,宋通衢门熟,买了去南州的车票,四爷给足了银钱,不敢声张,却又恋恋不舍,送李山上车,随着火车的一声长笛,李山带着委屈,带着思念,带着对时代的憎恨,一去再无音讯…
(10)
马车在起伏不定的泥道上,上下颠簸。
宗四爷的心里,五味杂阵,李山的安危,让他忧心忡忡,如何稳定乳母,怎么向家人交待,更让他绞尽腦汁,心力憔悴。
宋通衢深知他此時心情,宽慰道,“李山暂避一时,不久便可脱身回乡,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他今日免了牢獄之灾,高兴才是,何须烦惱?李母处多加宽慰,善言蒙谎几日吧”
四爷垂着头,抽的烟斗吱吱作响,眼下只有那斗烟草,来安慰四爷心神的疲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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