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学吗?”

石头不安的双手无处安放,结结巴巴地说道。

别看《铁布衫》在江湖上是烂大街的货色,那只是对于江湖人来说的,无父无母的石头和他们是两个圈子的人。

从一个圈子跳入另一个圈子难于登天,要是没人引荐,可能石头这辈子都摸不到边际,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

沈元良的父亲沈重当了七八年的大头兵,借着一个偶然的机会踏入神秘莫测的武道之路,从此逆天改命,成为方圆十里最有数的富户。

“当然可以。”

“我们先去扎鱼吧!待早饭后我教你。”

沈元良放下手中的石锁,气喘吁吁地说道。

《铁布衫》相当于沈家的传家宝,是沈元良子孙后辈安身立命的本事,不是父子关系绝不传授,女儿也不能。

要是沈元良没有觉醒前世的宿慧,他很有可能像个守财奴似的,将《铁布衫》藏得严严实实的,谁也不能看。

而今,沈元良两世记忆合二为一,《铁布衫》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当下季节,海面结冰,抓鱼非常困难。”

眼见沈元良决心已定,石头此刻没有学武的欣喜,而是面有难色的说道。

每到十一月份,渤海就会结冰,何况如今正是小冰河时期,渤海的冰更厚,更坚固。

而沈元良大病初愈,要是被寒冷的海风一吹,说不定病情还会加重,由不得石头不着急。

“我有办法!”

说罢,沈元良径直走进屋子,取出挂在墙壁上的腰刀,三尺长的刀身寒气逼人,上面雪花状的纹路若隐若现。

这是父亲沈重给沈元良的成年礼物,他极为珍惜,每日都要擦拭一遍,如今大半年的时间过去,腰刀还是光亮如新,没有一丝锈迹。

随后沈元良从柴房抽出两根细长的榆木棍,八尺有余,天然的纹路跃然其上,笔直、坚硬,上佳的材料。

一盏茶的时间后,沈元良将两根榆木棍的一头削尖,简陋的长矛制作完成,正等待着开封见血。

“走吧!”

将其中一根长矛扔给石头,沈元良一手握着长矛,一手拿着腰刀向西走去,影影绰绰的海岸线蜿蜒而去,像盘踞在海边的长龙。

“良哥儿!”

见状,石头很是无奈,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沈元良的身后,踩在冰冷的沙滩上,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就这里吧!”

四下打量一番,沈元良使劲儿跺了跺脚,然后用锋利的腰刀凿着结实的冰面,“砰砰”声传得老远。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一尺见方,厚八寸的冰窟窿出现在漫无边际的冰面上,湛蓝色的海水荡漾着。

“石头,待会儿看见鱼或者见着气泡,就把长矛狠狠地扎进去。”

“快、准、狠,不要犹豫。”

沈元良提起手中的长矛,扎着马步,静静地守候在冰窟窿旁,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荡漾的海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