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兮容的叙述,容月卿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兮容口中描述的小宫女,与同他报信的宫女,是同一人。

一回到容府,容月卿便抱着景姒急匆匆的往里走,一边命人给景姒换衣裙,一边对白榆道:“把辛也叫来!”

辛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虽出身世家,却更喜爱研习药物,尤其对用毒解毒方面,颇为精通。

“咦,奇怪!”辛也刚搭上脉,便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有何不对?”

“她中的并非一般的迷药,若按你所说,景姒是因一个小宫女撞过她之后,那酒洒在她身上,方才使她昏迷,可景姒所中迷药须内服方才有效。并不是吸入致使。”

兮容闻言,连忙将自己手帕拿出:“方才婢子用这方手帕为郡主擦拭过酒渍,还请小侯爷查看上面有无不妥?”

辛也接过细细甄别后摇头:“只是寻常的杜康,并无不妥。”

兮容讶然:“难道不是那个小宫女的问题?”

“若是那小宫女的问题,你不也沾了酒吗?”一旁的容莘窈出声提醒道:“兮容,你再好好想想,在此之前,你家郡主有无不适?”

兮容亦是细细的回忆着:“在殿中之时,郡主大抵是有些不适的,叫我随她出去透气。”

“那便说的合了。”辛也点头:“问题并不在小宫女身上,而是出在她饮的酒中。只是不见她所用的酒杯,我尚不能确定究竟是各种迷药。”

“白榆,走一趟。”容月卿淡声吩咐,不过片刻,白榆便将景姒所用过的酒杯拿了回来。

辛也分辨过后,眉头一皱:“并无问题。”

“怎会?姒姒姐她还会自己给自己下药不成!”

辛也抬眸看了一眼容莘窈:“你先别急。”

再次查看了一番酒杯,又将兮容的手帕来回翻看了一遍,恍然道:“原来如此。”

见众人目光都投向他,才道:“今夜宫宴上的酒乃南越的贡酒,名唤酔颜,因酒中的酔颜花而得名,饮用有安神助眠之效,但过量便会致使人昏迷不醒,而杜康于酔颜花又有催化之效,故此才叫她昏迷。”

辛也话音一转:“不过,酔颜中酔颜花的成分所含量极少,寻常饮后便是沾了别的酒也无妨,你家郡主,没少喝吧?”

“郡主所饮不过三杯之数。”

“大抵也是因人而异吧!”辛也道:“醉颜花并无毒,等药效过了她便醒了。”

起身笑看一眼容月卿:“这个时辰也就是你唤我,换做旁人,连小爷我的面都见不到。”

“多谢,改日请你喝茶。”

“罢了!”辛也留给他一个背影,甩手潇洒离去:“回盛京这么些时日也不见来寻我,可见心里是没我的。”

“阿兄,你去歇息吧,这里交给我与兮容。”见辛也走了,容莘窈方才出声:阿兄好不容易才好些,她总怕一个不小心又复发了。

“无妨!看着她醒我才安心,阿窈,你们都出去吧!”

“郎君,这不合适!”

兮容刚一出声便被容莘窈拉走了:“有阿兄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走吧,你也累了,我让鸣玉带你去歇息!”

“可是........”

“哎呀,走吧!”多好的机会增进感情,她可太懂了,万不能叫人打扰了去。

更何况她阿兄的为人正直内敛的很,不过是想同姒姒姐多独处一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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