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问他吗?”崔二娘眸光一凛,轻笑道。

老板娘尴尬地打了自己的嘴巴,这不是自报家门生怕别人不知道萧公子‘到此一游’吗?

于是收回脚移到一旁让路,对冲进去的背影担忧道:“好好说话哈,最贵的就只有一间了,要是砸个稀巴烂你要赔的!”

“呀!吓死老娘了!你们是谁?守在姑娘的屋外做什么?”

黝黑的壮汉分两列排在门外,老板娘关紧门来叉着腰面向四人。

欲要赶走莫坏了生意的恶煞,却意识到应是刚才那趾高气昂的婆娘带来的,只好提腰翘臀不跟人计较,一扭一扭地下了楼。

门外的动静已知晓,躺在萧沐昰怀中的她偷偷睁开了右眼,一张黄色蜡黄的脸映入眼帘。

来了来了,待会要以优雅的姿态演完这场戏……

是要衣衫不整地支坐起,还是打圈他的胸膛尽显妩媚无限的光芒?

然而,她做梦也没想到,会是一阵湿冷浸入鼻腔……

“啊!你干什么?”

崔二娘竟然用酒泼她!

一天天的,‘霉’不单行啊!

瞪了一眼身旁睡得死沉的人,她只想清理花了的妆容,可刚抽出衣袖的帕子……

“滴答滴答”……

如果没记错的话,小环出门跟她说过这件衣裳的面料是防水的……

“叶姑娘真是狐媚功夫学到家不知廉耻,勾引她人之夫还能如此坦荡?”崔二娘扯开嘴角笑着,眼里却是愤怒。

她荡了荡衣袖用未泼到酒的地方拭了脸,扬起下唇往上吹气,心里把对方家里的牌位问候个遍。

“多谢夸赞,只是您不打算保养保养皮肤吗?”定神一看,她又微微颔首道:“未老色衰,不好,您若一直顶个蜡黄的脸待他,何愁没有年轻女子往他身上凑?”

“你!少废话,交出地契,我保你不死。”

“来人。”

话音刚落,四个壮汉抱拳走进来,并排站好等待崔二娘的命令。

老板娘和几个俊生搁门边暗中观察几秒,悄悄带上了门。

叶漓只觉此刻的威胁不及她在仙界经历的万分之一,但确实有一处地方不明,“一品醉或许经营些不正当的买卖,可若我在此闹出了人命,官府的人来了你们都难逃其责,且叶宅好歹也是生意遍布各地赫赫有名,所以你们不敢轻举妄动是其一,这其二,便是笃定我会交出地契的阴谋诡计。”

“还真是聪明,不错,既然如此那便敞开天窗说亮话。”

“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崔二娘的话像细针一样按进耳道,她顿时身子一僵头皮发麻。

“那夜掉下树的人,是你吧?”

她还未来得及细思,肯定的质问再次跟随。

难道崔二娘知道她的身份?

可那夜明明后院就只有他们四人和……一条狗,一条普通又胆小的狗,开口说话是不可能的这不用想。

元妈的忠心她也是知晓的,小环也不会傻到告诉两个陷害自己的人,连被劈的树木都是阿庸搬走的,还能有谁?

风经过窗吹得大蚂蚱的大腿飘动起来,她突然想起今日花灯一事,暗暗揣测,难道是阿庸?

对于阿庸的疑虑,她一直保留。这些天以来,无数次试探可也只是猜对一半。

也正因她的试探,阿庸反而变得愈来愈讨好……莫非,他是要开始动手了?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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