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宅。
“嘶……二娘,轻点!”
“活该!”
崔二娘看着布满血条的背部疼得抽搐,上药的指尖放缓了些。
萧沐昰微微侧过头,抓起了为他担忧的人的指尖,“二娘,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要相信我。”
“为了我?你都要跟她……哼!骗子!”
好在当时进雅间的时候,这女人只看到晕醉得不省人事的他。
想到这里,他觉得整个头与脸特别的酸疼,就好像被什么碾压过一样,特别是他高高的鼻梁。
他只记得睁开眼就出现在自己的屋里,原以为不知如何应付塌边的女人,看到新换上的衣裳与汤药,就大致知道了眼前的情况。
于是将指尖抓得更紧带近在胸膛,“二娘,那个女人不过是有些狐媚的底子,能抓住我的心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那你怎么解释你与她瞒着我在雅间?你别告诉我,只是在那里吃吃饭喝喝酒你就睡过去了?”
萧沐昰的额前顿时黑线密布,“说到这个我就来气!”
“你吓死老……”娘。
眼前的人突然放声大喊,惊得崔二娘差点上手掌掴,觉得动作不优雅便又缓缓抽回了手,“吓死我了。”
转为笑脸相迎的萧沐昰,索性将人固在怀里,耐心解释道:“二娘,女子应当怜香惜玉,我总不能把人家绑住了让你去做恶事,想着把她灌晕让她误以为与我有了肌肤之亲……”见怀里的人眉眼的气愤稍缓,再道:“你也看到了,我背上的伤可是拜他所赐!”
“只是现如今,东西都落入她手中,恐怕这次打草惊蛇已无法再将她引出了。”
崔二娘静静地听着,忽而嘴角上扬抚上他的臂膀,“无法让她落入圈套,那便亲自上门。”
“哦?二娘这是有计策了?”
“我都说了,让她等着……这次你就好好养伤不要出面了。”
萧沐昰见崔二娘胸有成竹的扯笑,眼里也染上了欣喜。
他的仇终是要报上!
“快些转过去,还没抹好药呢。”
“这些药再好,也比不过……夫人你。”
“死鬼!你可别乱扣帽子给我,害我这个小妾落得个教唆枕边人的坏名声。”
崔二娘细细抹药,萧沐昰疼得闭紧了眼,再次睁开时,阴厉涌上了眉心令人惊悚。
叶漓坐在凉亭时,本是抬头日光照得她大眼眯成缝的天,竟打了个冷颤。
“小环,芋头糕厨子可做好了?给我端上来。”
放下了手中的瓜子,视线却对着远处拔掉坏死的杂草的阿庸喊道。
这些天来,她觉得这人出现的次数频繁了些,好几个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要到凉亭里坐上一会时,却看到他拳着手抵额而瞌睡。
她猜不透这人的心思,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更是使人懊恼。
惊慌虫子的模样是他,可没了先前到哪都带帕子擦拭得干净的也是他。
再次相逢,原以为自己能下得了狠手,可那夜醒来后才意识到终究不过是骗自己的谎言。
看着小环迷糊的脑袋,她不禁摇了摇头,如今怕是自己还不如那丫头了。
小环再怎么爱萧沐昰,却夜里在后院哭着鼻子画圈诅咒,白日忘得一干二净般该吃吃该喝喝的偷吃她零嘴。
呵!
只怕屡次混进地府,他人便知南瑶仙尊再多爱恨分明,不过只是想要个解释罢了。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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