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涟琛注视着那人,在脑海中不断寻找着与这人相关的记忆,这样的一张脸,如果见过换谁都不可能忘记,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

来人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可是周围却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黑色的秀发配上那精致雕刻的五官十足惹眼,特别是那双黑蓝色的烁瞳更是在无意之中给人一种不可轻视的警告。

那人先是呆滞了几秒询问道“他这是发生了什么”一旁吊着的血包正在不停的朝着林泽野的血管输送。

齐涟琛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是谁”

“覃 郁”冷冷的从口中道出,

齐涟琛一听这名字,这才明白,覃这个姓氏他不可能不知道,毕竟在这京城就只有那一个覃;想必这位就是那覃家的小族长,覃长策。

那个神秘而古老的覃家,传说中“大京”的守护者,谈到这覃家那可谓是人人谈之色变,这覃家可是从古时就存留下来的大家,在那时就是古人常称的大祭司,而他们自然而然就是那大祭司的后人,不过经过岁月的磨练,真正拥有纯正血统的大祭司一脉已是少之又少,现如今仅仅只有京城覃家这一脉为正统,剩下的的都不过是旁支,

齐涟琛思索着少年的穿着,心里难免犯怵,

覃郁身着一套黑色纹有青龙刺绣的唐装,如果细看还可以发现他头发的末端留有一根极其细小的辫子,中间还缠绕着一根红线。

齐涟琛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禁皱起了眉头,覃家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和泽野又是怎么认识的…

覃郁又一次问道,这次的他语气中多了几分犀利“还请将军回答我的问题”

齐涟琛这才从万千思绪之中回过神来,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

覃郁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盘着手里握着的几个铜币。

自己这次出来本就是算出林泽野会有一劫难所以特意把他约在了他的地盘上见面,想为他化解,没想到还是算漏了一步,

他心想着如果自己这次没有约他出去,会不会不一样,不对,也许这本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就算预知了又能怎样,干涉他人劫福本就是有损天道,就算是他也不行,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一个人的命数是早就注定了的,能改变它的只有命数者本人,或者拥有逆天之力的人,如果不是这该死的封印,他大可以直接改了他的命格,可是现在…他一开始就不该多管闲事,

他望着床上的少年眼里不禁多了几分自责,

而后朝着齐涟琛深深的鞠了一躬就离开了,

“咚 咚 咚”

“将军,家主回来了”在林家宅子里,他们都称呼林永恒为家主。

“知道了”吩咐了门口那护卫几声就下楼去了,

大厅门口,林永恒接到林泽野昏迷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从惠城赶了回来,

还没等齐涟琛走到楼下他就直接上了楼,两人在楼梯口上相遇,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齐涟琛见状又跟着他的脚步回到了林泽野的卧室,静静的候在门口。

林永恒进去看见自己儿子躺在病床上,满眼的心疼,他在房间里待了好长时间才走了出去了,

齐涟琛望着满眼通红的林永恒心里也更加难受,

林永恒小心的关上了房门,对着齐涟琛命令道“跟我去书房”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林永恒面无表情的背对着齐涟琛,齐涟琛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齐涟琛深深的弯下了腰,表示歉意,“是我没有管好少爷,还请您责罚”

林永恒慢慢走到齐涟琛的面前,冷冷的开口“起来”话语中没有一丝感情。

齐涟琛听话的站直了身,

“啪…”

林永恒直接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齐涟琛瞳孔放大,但是并没有反抗,也没有说一句话,更别说伸手去碰一下那泛红的脸,转过了头,依旧直直的站在林永恒的面前,

在林永恒看见他眼睛的那一刻,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犀利,简直和自己年轻时一模一样,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温情,急忙开口解释道“涟琛,对不起…”

“我”刚想要伸手去触碰齐涟琛泛红的脸,

齐涟琛连忙后退了几步,弯腰道歉道“您不用这样说,家主,是属下的错,属下没有照顾好少爷,家主教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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