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南并不感觉意外,能被选拔进入“天听”的不可能是心有牵挂之人。

心有念则剑不利。

作为当今天子手下的第一爪牙机构、手中利剑。替他办的可都是见不得光的埋汰事,剑不利反受其害,他不会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见忽悠行不通,李观南又打起金钱攻势的主意,“我说真的,不如再传我一本剑谱如何?我可以给钱。”

他眼巴巴地盯着姜骞,就等他能够松口,口是松了,但说的话却不是他想听的。

“那本剑谱足以让你练上三五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不懂?”姜骞轻启双唇,收剑闭眼。

李观南无奈叹了口气,话锋一转,“不提这事了,你们会如何处理扬北城发生的事?”

姜骞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隙,闪过寒光,“调查清楚,涉及此事的官员以及江湖势力尽数杀干净。”

三州城防图泄露绝对不是一件小事,非一人或一方势力能够办到,这些蛀虫不惜动摇一国安稳来满足私欲的行为无疑已经惹怒了“天听”,身为当今天子手中最锋利的剑,自然要替天子铲除这些内在的不安稳份子,哪怕这件事背后站着的是各方诸侯、藩王也不例外!

李观南撇嘴,“这倒是符合江湖上对你们的传言。”

“他们懂什么!没有铁血手段震慑,你真以为靠那些腐儒的几句空谈、妄言就能安定天下?若真是如此天下又何来的战事、又何来的王朝更替!为何天下不是那些圣人口中的海晏河清而是战事不断?没有铁血手段镇压八方,大乾建国之初就已经被推翻了。没有铁血手段,何来现在的大乾盛景!”姜骞冷哼。

李观南惊讶地看着姜骞,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姜骞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啧啧道:“你对那些儒士很不满?”

“非是不满,只是那些腐儒的思想只会误国!”姜骞冷声道。

李观南煞有其事地点头道:“这点我和你保持一致看法。”

姜骞目视前方,声音罕见没了冷意,似呢喃,“这世上从来没有不流血的国泰民安,由刀兵开始的事情终将用刀兵平息。”

李观南看了眼姜骞,没来由地嘴角上扬,姜骞的脾性很对他的胃口,随口问道:“大乾境内最近应该很不安宁吧?”

姜骞低头默默抚摸剑鞘,知道李观南是在套话,并不作答。

“无趣。”李观南见状也不再多言,看向远处飘下的落叶,伸手接住,嘴角翘起,“若道春风不解意,何须吹送落花来..”

顺势躺下,将落叶盖于双眼遮住光线,陷入梦乡。

岐朝瑶见状没好气地嘀咕道:“真不知道师弟怎么想的,那家伙看上去就不像是好人。”

李观南正在反复回忆白天时姜骞的那一剑,忽然被一阵晃动惊得没了心思,这个动作也只有自己这位小师姐能干的出来了,坐起伸了个懒腰,惊讶发现已经过去半日有余。

岐朝瑶关切地看着他,“能不能走?”

李观南站起,脸色还有些许白,微微一动背上感觉火辣辣的疼痛袭来,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岐朝瑶眼中担忧更浓,不由分说地将李观南背起。姜骞在前,二人在后,一路无话。

“师弟撑住,等过了凤城山师姐去给你找郎中。”岐朝瑶满眼心疼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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