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贺虚舟阡钰转身回到自己房间,拿出枕下画卷,打开后,贺虚舟的脸庞映入眼前,他轻轻抚摸画卷,看向贺虚舟身旁白鹤,双眼泪花。

“数千年光阴,我终于等到你了嘛?贺虚舟,你千年前是人,我是妖,轮转千年,他们都拿我当孽畜,而今我已修得正身,你为何,为何不记得我了?”

阡钰放下画卷,瘫倒在地,“明明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你,可你为何,为何认不出我,贺虚舟,你就是个负心汉,你就是个负心汉啊。”

“我不要你再那样子,我现在已经堂堂正正是个‘人’不再是当初,人人都想将我剥皮抽筋的‘妖’他们都想看到我的狼狈,笑着我的卑微,只有你,与我解惑,告诉我,人与妖并没有什么不相同的,都是源自这个世界,都是上天的心血。”

阡钰扶着床站起身来,将画卷合上,放回原处。

“确实,是有些乱啊。”贺虚舟盯着眼前房屋,灰尘倒是没有,不过椅子与桌子都在床上,而被子,在地上。

贺虚舟轻声笑笑,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抬起手来,椅子竟缓缓在天空中飘动,但到了一半,却滚在地下。

“哎,还是有些不熟练了。”贺虚舟轻声叹气,随后动手收拾起来。

“那人与白鹤倒是相似,不过,如果是白鹤的话,应该能记起我来,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波澜,大概是我认错了。”贺虚舟躺在床上,正想着,随后便缓缓睡过去。

钦天监

“皇上,找到贺虚舟了。”张玄弯腰对着眼前黄袍之人行礼。

不是徽宗,又是何人?半躺的徽宗微微睁眼。

“张玄,你来钦天监几年了?”

“回皇上的话,只记得钦天监内有一桃树,三年一开花,三年一结果,这便是六年,臣吃了七轮这小桃,如今又开花,大概有四十五年了。”张玄弯腰行礼。

朱政也微微一愣:“张玄,你今年多大了?”

“回皇上的话,臣自太祖皇帝建立钦天监,二十七岁便来此钦天监,如今七十有余了。”

朱政站起身来,拍拍张玄肩膀:“不愧钦天监管事,七十岁,却长得一副二十岁样貌,明日,朕会宣布,册封你为大岳国师,这钦天监,朕,要让他出现在世人眼前。”

“还请容臣插嘴一句,国师之位微臣怕是无力担当,微臣年老体衰,无心国事,只想待在这钦天监,安享晚年,为圣上尽些绵薄之力。”张玄退后行礼。

徽宗轻轻点头:“那朕便依你。”

已至半夜,贺虚舟安然入睡,一众人打开贺虚舟房门:“贺太尉,陛下请见,还请您随我们走一趟。”

贺虚舟揉开双眼,迷迷糊糊坐起身子:“张玄?”

“你钦天监就你一个人长腿了?我看着他们都活蹦乱跳,没残疾啊。”

“陛下旨意,臣定要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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