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弟,别来无恙啊!”

把刘新一的手铐解开过后,目暮警部的脸上明显多了一丝喜悦,然后试探性的马上问出一句:

“霍星也来了吗?”

“霍星?”

冷不丁的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刘新一忽然陷入十年前的某场回忆。

记得那是在刘新一坐飞机来米花町,马上就要落地的时候,碰巧卷入一场杀人事件。

死者是一个壮硕青年,死因是脑袋上面插着一把弹簧刀,他的身边坐着一位二十来岁的柔弱女生。

死者背后坐的则是刘新一,还有一个留着长发,穿着白衣黑裤,十四来岁样子的古怪男孩。

刘新一对这个男孩印象深刻,即便十年过去了,也清楚的记得他的名字——霍星。

因为这个男孩很不一般,他在飞机上就散发出一种若隐若现的危险,让刘新一很不舒服。

而且两人遭遇凶杀案都面不改色,脸上透露出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稳,让赶来的警察都为之一愣。

立马把双方当成了第一第二嫌疑人,即便这只是两个孩子。

随着案发事件的发生,这位霍星冷漠着脸,在附近到处走动,不知道他要干些什么。

而刘新一秉着择日不如撞日,虽然早有耳闻,知道约本警方是一群废物。

但为了防止里面有没记录的高手,突然窜出来阻止自己的行动。

正好利用这次案件来观察警方的业务水准,用以衡量自己接下来的任务,是否能放开手脚行事。

反正当时的刘新一,差不多已经掌握了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因为这个青年的死,本身就是一场意外罢了,案件发生的始末,在他背后的刘新一可全都看在眼里。

最开始,这个青年想要调戏他身边的柔弱女生,拿出一把藏起来的弹簧刀在她面前比划。

不过在飞机停下的时候发生轻微颠簸,导致青年手上的弹簧刀脱离控制,一下子掉在自己的脑袋上面。

所以,只需要证明这把弹簧刀的移动轨迹,插入深度,还有弹簧刀的所有人,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只是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随着警方对业务的不熟练而肆意搜查,破坏现场。

刘新一得到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警员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刘新一完成任务不用在意太多,基本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坏消息是,过于无能了,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都被这群随意翻弄尸体的七流警探破坏完了。

甚至还有白痴直接盖棺定案,把尸体上的凶器拔出,装入袋子里充当证据,就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看到这样荒唐一幕的刘新一,此时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绝望。

但无论是庆幸还是绝望,他都知道因为这些事情的发生,已经成为聚焦点的自己,不再适合执行任务,只能暂时放弃,择日进行。

然而就在刘新一即将被带入警局,在附近到处走动的霍星,却突然对机长发出一声比刘新一还要冷漠无情的声音:

“请问,飞机上监控全景的针孔摄像头在哪里。”

机长表情一愣:“额……你在说什么啊,哪有飞机会装针孔摄像头啊!”

霍星以一贯无情的口吻解释:“经过刚刚的监测,这架飞机有数个微弱的信号散布装置,散播的频率,和某种型号的针孔摄像头一致。”

“而这些微小频率的接收源,就在这架飞机的尾部,黑匣子所处的位置,或者应该是某种精密的高科技电脑才对。”

随着霍星解释完后,机长一时语塞,语气开始颤抖:

“这……这不可能啊,我们公司一向以保护客人隐私为主要,不……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霍星:“是与不是,我相信警方会查出来的,现在我需要里面的拍摄记录,用来证明自己。”

听闻霍星的话语,刘新一顿时无语,给他递过去一个白眼:

“你刚刚转悠的时候,没有看见这群警方的所作所为吗,你真觉得他们愿意去查,这种根本和案子不相关的事情?”

霍星:“这是可以证明案件真相的事情,并非不相关的事情。”

刘新一无语的一拍脑门:“用你那生锈的脑袋好好想想,你觉得查真相,和能赶快下班,这两点对他们来说,哪个更重要。”

霍星:“你的话不符合逻辑,警察这一职业诞生出来的作用,就是为了帮助人们解决问题,不会因为下班时间快到了…………”

“下班了下班了啊!我们先走了!有事周一再说!”

一声闲散慵懒的声音响起,随后是嘈杂混乱的脚步。

霍星看着丢下杀人案件,还有嫌疑人不管,直接掉头就跑的约本警察,脸上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他,此时也逐渐挂上了一丝惊讶。

“你是第一次来东京,对吗?”

机长以半疑问的语气说出一句话后,看着这个差点揭露飞机秘密的神奇男孩,愣住的样子。

表情复杂的拍了拍霍星的肩膀,语气十分无奈:

“欢迎来到东京都,米花町,地球上警察最失败的地方。”

说完这句话,机长挥手示意被扣留的乘客,可以自行离去。

时间快进到三五分钟过后,随着警察离开,飞机上的乘客没了管束也开始逐渐离去。

偌大的空间,此时只剩下站在原地眺望远处的霍星,一具无人认领的死尸。

还有因为好奇霍星身份而在他旁边,双手抱胸观察他的刘新一。

对于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刘新一不知道是处于一个怎样的情绪,总觉得自己不该就这里丢下他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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