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笑了笑,说道:“他确实小学毕业,我爷爷当年为了我们家完全从倒斗这一行脱离出来,不让我二叔碰倒斗这一行。本来我爷爷是想将他培养成为老师,奈何上梁不正下梁歪。”

小时候我二叔简直就是常山赵子龙附体~浑身都是胆,伙同发小一起去挖人家祖坟,被我爷爷发现差点被打了个半死;还为了吃鸭蛋活生生揪着人家鸭屁股使劲挤,把人家鸭子都给挤死了,每天上学都翘课去掏鸟窝,每次被我爷爷逮到都能被打个半死,奇怪的是我二叔真是不怕打,简直是个反骨仔,七十斤的二叔,起码有六十九斤是反骨。

后来爷爷很无奈,意识到他不是读书那块料,想给他找份饿不死的活儿,原则上不让他倒斗,但又要满足他对古玩儿的兴趣,还要让他有一技之长,我爷爷思来想去,头都想大了,后面索性就逼着他学起了文物修复,一来文物修复是门细活,可以磨炼人的心性,二来这是一门不错的职业,他从小对文物特别感兴趣,在文物修复还有一定的天赋,很快成为了一名国家考古队有名的文物修复师。”

这让我不禁想起,之前林川所讲述的盗墓四大门派,其中讲到发丘中郎将常常以考古学家身份,混迹在各大古墓现场,这一点和林二爷很相似,这样看来考古队已经被盗墓贼给渗透了。

我不禁好奇的问道:“那后来他怎么成为这道上有名的盗墓贼?”

“那是我爷爷去世以后的事儿了,老虎不在家后,猴子开始称霸王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压制住他的天性,我父亲知道阻止不了他,同时为了不让发丘中郎将这一脉断了传承,便把发丘中郎将的盗墓绝技传授给了我二叔。”

我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就很合理,难怪这里会有一间实验室,原来是林二爷特意用来文物修复使用的。

这也难怪库里面一眼望去,全是完好大开门的生坑货,估计损坏的都被修复过。

竹简在试剂中缓慢反应,这一步的浸泡要好几个小时,才能恢复正常。

经过短暂的观察,我们继续埋头做着竹简清理工作,长时间的弯腰清洗,我和感觉到腰酸背痛,一边的林川已经累得受不了,说来也很正常,毕竟他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到了晚上十二点他就累趴在凳子上休息了,我时而锤一锤背,伸一下懒腰,继续马不停蹄的干着。

不知是胖的人没有腰还是怎么回事,王三胖似乎感觉不到腰酸背痛,从开始就一直埋头苦干,中途一点没有休息,虽然嘴里面抱怨着,但是干起活儿来勤勤恳恳,很庆幸王三胖这种人没有去工地,不然就是妥妥的社会牛马。

干到凌晨三点,我们眼皮已经沉重起来,时不时开始打起瞌睡,我赶紧洗把脸清醒一下,继续干活儿。

临近早上六点,林川已经在凳子上睡着流了一地的梦口水,竹简的清洗工作终于完成了。

我和王三胖都松了口气,刚坐下,恰巧这个时候,林川舔了舔嘴巴,揉了揉假惺惺的眼睛,也睡醒了。

浸泡试剂里面的竹简,现在已经完全恢复,竹简就像是瞬间长大了一般,神奇地恢复到拇指宽的形状,与崭新的竹简如出一辙。

此刻我们内心充满期待,迫不及待凑近去看水中的竹简,仔细一看,众人眉头紧锁,发现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竹简虽然恢复到正常的形态,但由于长时间都处于地下,出土那一刻一遇到空气竹简表面就变黑了,与墨黑交融,迷迷糊糊,严重影响读取上面的文字。

如果不能除去竹简表面的黑色,此前做的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我们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于是只能转身盯着林二爷,想询问接下来的该怎么做,他一眼看出了我们的心思,轻声说道:“别急!接下来还有两道步骤,才能算修复成功。”

林二爷这么说,我们悬着的心才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竹简质地柔软,非常脆弱,就像煮熟的粉条一样。

林二爷将竹简慢慢捞出,小心翼翼的放进另外一盒试剂之中。

这时我们的清理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站在一旁静静地观看林二爷操作。

当泛黑的竹简放入试剂中,立刻发生了神奇的现象,竹简表面上不断产生小气泡,随着气泡的浮动,竹简表面的黑色慢慢褪去,渐渐露出金黄色的竹面。

竹简表面的水墨色文字在水波荡漾里,晶莹剔透的水泡中,显得活灵活现,耀眼夺目。

林川和王三胖张大嘴巴,惊呼道:“卧槽!这神奇的文物修复手法,真是开塞露滴眼~开了眼了。”

“二爷!真有你的,我王三胖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你算一个。”王三胖对着林二爷竖了竖大拇指,发自肺腑的夸赞。他被林二爷的这番操作深深折服,

确实不服不行,还是有点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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