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枯看着名不见经传的枪下人,一枪下去只是把他贯穿,自然人还没有死透。

他从一脸懵圈的表情,终于转换成痛苦不堪的样子,怒目圆睁的握着茶枯的长枪。

虽然从他的眼神中,茶枯可以明显的感受出,他对自己的怨恨,以及心有不甘。

但是茶枯也好歹算是杀过人,至少对放血、抽搐等已经不反感了。

不过他还是有话要说,虽然眼神没有躲闪,只是同样和他一样睁大的盯着。

“我知道你罪不该死,但是我觉得你必须死。”

接着茶枯就这样平淡的看着他撒手人寰,力气全无放下紧握枪杆的手。

说来也要多亏他在底层命如草芥的心性,那种一切都是为了存在,存在就是一切的生存观念,占据了他主要的想法。

自然对于生命的逝去没有那么强烈的反应,平民的温和性格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不像顾长生之类的礼仪诗书,需要抛开实际生存不谈,然后去讨论比较深奥的哲学问题。

茶枯纠结的只是良知上过意不去的问题,不过既然已经有人给他这个榆木脑袋疏通,应该叫做为了拉拢他站队而对他进行洗脑。

很明显茶枯没有清楚的认知,自己究竟是出于何种身份,自然就会出现举起不定的犹豫。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大家看见茶枯动作干净利落,甚至还带有一丝肃杀之威。

一旁的人都将他当做领导敬而远之,就先前他的表现只不过是装装样子,但是人都是会看风向的动物。

现在茶枯做出狠戾的表率,大家自然都会对他真心的表示信服。

就连刚刚的大队长,现在看到他这般地狱佛陀降世,单靠一只手强行摁住枪尾,把敌人死死的顶在地板不得动弹。

现在对他也不敢大声说话了,而是蹑手蹑脚的靠近。

哪里知道茶枯只是一个转头看向大队长,是那种生物自带的对外界事物的警觉。

但让大队长感觉汗毛耸立,感觉如同一只饥饿的饕餮一样盯着自己。

茶枯就提问。

“怎么了?”

大队长清扫战场完,只是象征性的过来汇报,小兰他们也陆续赶过来了。

看到自己家对茶枯低头哈腰的,好像也并没有不开心,只是在远处矗立着,歪着嘴巴期待茶枯的表现。

大队长找不到自己头脑的后退两步半,才敢跟茶枯讲话。

“啊哈,大人,就是那个,这个部落的有生力量,全部都集中在这里了。”

‘哇哇哇,我真是罪该万死啊,我刚刚还教育他来着,怪不得他能够成为公叔大人的狗腿子。’

现在他真的是后悔的想要原地消失了,但是为了兰家人的颜面,而且现在姑且算是隶属他管理。

脑筋急转弯了一会,他才鼓起勇气抖出自己的想法。

“敢问,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处理这帮人。”

哪里知道茶枯只是抽出枪头,摆正姿态站到俘虏的面前,感觉就跟监视民众是否检点的神明。

然后他只是对队长提问。

“喂,我问你,你有杀过猪吗?”

这突然答的牛头不对马嘴的,让队长摸不着头脑左右晃荡,这猜疑难度简直比服侍小兰还要难。

但是小兰却只是噗嘴笑出声。

“噗,他的意思是什么都不用干,就这样把他们晾在场上即可。”

队长真的是紧张死了,还好有小兰给这个安静的猛兽解谜,不然感觉猜不出来,下一秒茶枯就要吃自己了。

于是他谢天谢地的阿谀奉承。

“还是少爷慧眼识真,不像我这个笨脑袋,根本就理解不了一点。”

小兰挥挥手。

“好了,你下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

就当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小兰又转身想起一茬,顺带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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