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水面如同一口巨大的墨池,静静地吞噬着一切。
徐州在水中拼命挣扎,双臂挥舞却抓不住任何救命的稻草。
冰冷的水如无数只鬼手紧紧缠绕着他的身体,寒意从每一个毛孔渗入骨髓。
他的眼睛惊恐地瞪大,看着那无尽的幽深,仿佛里面藏着无数未知的恐惧。
水灌进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伴随着痛苦的气泡冒出。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水的涌动声,那声音仿佛是恶魔的低吟,嘲笑着他的无助
自己的力量在迅速流逝,身体逐渐下沉,意识也开始模糊。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离他远去,而那黑暗的水下像是隐藏着一个恐怖的深渊,正无情地将他拖向永恒的绝望。
徐州躺在湿润的草坪上,身体微微颤抖着。突然,寂静中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徐州!徐州!”
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异常清晰。
徐州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在梦中,他像是置身于一个扭曲的世界,周围是无尽的黑暗和模糊的阴影。
那呼喊声如同尖锐的针刺入他的脑海,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
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惊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视线里的一切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可那梦中的恐惧仍紧紧缠绕着他。
徐州呆滞地望着眼前的人,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某人的呼喊声。
面对方才徐州的举动,江辰鸿愕然一惊。
因为就在棋局结束的时候,徐州竟然发了疯似的朝湖水边跑去,一个“扑通”在江辰鸿的眼皮底下跳了进去!
水湿透了徐州的衣衫,他的身体还在因余悸而微微战栗,脑海中那噩梦的片段如鬼魅般挥之不去。
“我刚才怎么了?”
徐州颤抖的问道,他从未经受过如此番的恐慌,胸口异常的疼痛,好不容易起身,徐州不明所以,身体居然又直接瘫软倒下。
“你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吗?”江辰鸿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他盯着徐州的眼睛,想从其中试探出什么秘密来。
“我不知道,我记得很清晰的是,下棋结束后,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暗,我掉入了湖水里。”
徐州见江辰鸿如此一改常态,当时自己铁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才会令他那么严谨。
江辰鸿试探几次后,感觉徐州不像是欺骗自己的模样,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之则是向他讲述了后面发生的事件。
了解到自己下完棋后发疯跳入湖水之中,徐州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尽管如此,他当时的确是在水里,可自己又是怎么上岸的。
江辰鸿无语的摇了摇头,脱下自己的外套,攥紧衣角,大量的水滴在草坪上。
“要不上我救你,你早就没命了。”
徐州闻听此言,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
江辰鸿并非那种小气之人,没有过多追究什么。
反而倒是好奇,徐州为何会在下完棋局之后发了疯一样的往河水里跳?
“我有一个猜想,你还记得在档案室里面记录师京大学2年前的那件事情吗?”
徐州的脑海连绵起伏,江辰鸿灵光一闪,“我们先前不就是在重演2年前的那件事件吗?”
“但,你没发现吗?落水的是王学长,而我们在这里面身份的转换,这个王代指王彦明。”
江辰鸿对于徐州的表达很满意,思虑一番后,触手摸着徐州的衣角,他感觉到很奇怪。
徐州陡然发现江辰鸿看自己表情越来越不对劲,开口问,“怎么了?”
“你没问到一股土腥味儿吗?”
江辰鸿伸手在徐州的衣角划过,凑近自己的鼻子嗅了一下,浓重的土腥味儿,夹杂着死鱼的海鲜味道,使人作呕。
徐州扒拉着自己的衣服,全身上下闻了一下,的确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准确来说是味道。
不过味道代表什么呢?徐州不假思索的推算着之间的问题,就在他放弃的时候江辰鸿使劲拍着他的肩膀。
徐州一哆嗦的从地上跳了起来,“不是,你吓不吓人啊!”
“如果我们是重演2年前的棋局,但你又想过王彦明为什么会在下完棋之后跳水自刎?”
这是个命题,徐州决然的分析出来自己的观点和意见,“我觉得吧,王彦明不是好胜心强吗?三年来两人一直未分出胜负,你说王彦明是否在输了棋子之后心有不甘,所以才选择跳湖自杀?”
江辰鸿望着平静的湖面,陷入了沉思,几分钟后他缓缓开口说道。
“我觉得并不完全是,毕竟输了一把棋局,不至于冒出生命危险,大概一半的可能性。”
静谧的夜晚,徐州与江辰鸿并肩走着。
“我们什么时候走才是个头啊,唉。”
徐州叹了口气说道。
“别急,总会有线索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考虑,该如何从这个鬼地方离开。”
江辰鸿说着,周围的雾气再次蔓延开来,并且雾气的范围更加广泛。
此刻,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诡异而悠扬的小提琴声不知从何处悠悠传来
声音是从黑暗的浓雾中传出,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凄凉与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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