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时,我啊,遇到跨不过的难题,就很难再去思考,这样心就静不下来。注意力就会转移到:是不是工作室的环境太过熟悉了或者环境太过整洁了。

这你知道的老张,这种感觉时不时的困扰着我。所以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把工作室换个样,而且不能跟过往那样,有一丝相同之处。

我为这一件事浪费了两天时间,房间怎么摆都那么熟悉。这就像魔方,如不多加一块别样颜色的小方格,那么他能呈现的还是过往出现的样式。

在第三天下午我呆坐在窗前,看着户外那,弯弯的叶片,乘着风飘在白云上,在蓝色的天海浮行。

一种罪恶感让我认识到,叶子它有一种力量似乎可以拯救、我这萎靡的状况。

我拿着一把铲子,撑着这身老骨头,进树林里。去找一颗心仪的小树。

在树林里我看着撒落的光斑,还有叶子热烈的掌声,既然、一时治愈了我的罪恶感,这坚定了我的想象。

很快我在一颗苍天大树下找到了较为心仪的小树。它之所以是我心仪的对象,那是因为它的美,是如此的与众不同,特别是它的叶子。

老张你刚才也是看到了。

那一块块椭圆形的叶片,吊在树枝下。叶面上的光滑与粗糙有主次之变。颜色、红、黑、黄;有大、中、小之分。点、线、面、有多少之别。仔细观察,每一片叶子看似长的随性,但其实背后又有规律可寻。

如果在春天,叶面上还会开小黄花。就是这样一种美与我心心相印,并且、能在万林中找到它,也是一种分不开的缘分。

我把这颗小树移植到家中的旧花盆里,摆在墙角让它箱子书本相邻。

那时我天天为小树浇水,修叶子,抓蚜虫。它健康生长,叶子表面就冒出小黄花。

这个完美一体的盆栽,在那个时候很好的装饰了屋子的一角,融入周边的环境,侵入我心灵留出的夹缝之中。

那段时间真的爱死了这角落。风一过叶子扇动,书页翻卷;没有风,叶子停在书面上,宁静的像一幅画。

我只要工作的心烦,看一眼,这画面心就平静了。

但在时间流逝的时候,任何以物牵连的感受都会跟着流失,这就像一条纸船乘在水面,流过你面前,喜欢过的,只是某一段印象带来的感受,如这画面看上千万遍,那映象也就无需要存在,这可能是那画面已是心身一体了,而客观的照成的艺术已不重要了。

小树一天天枯萎,地上有它的落叶就扫扫,茶杯有过夜茶,就往花盆里浇。反正我已经摆脱了罪恶感,目的也达到了,一切都回归到正常。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项目研究,需要叶子剖面的原理,我才记起小树的作用。

当我看向它时,叶子已经落剩两片,悬吊在枝杈上。那时刻我是觉得无所谓,因为只要一片叶子就可以进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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