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电话!?
这是你家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郑和平带着几分惊奇和狐疑起身走上楼梯。
舒琴蕾把话筒递给他后,又走回厨房,继续操作榨汁机。
郑和平把话筒贴在耳边,目光很自然地就顺着楼梯拐角的窗户看向了花园。
跟着,
一辆漆黑的老爷车缓缓滑入了花园里的停车位。
与此同时,
一个空灵宛如鲸歌的女声从话筒里缓缓传来:
“请问是郑和平同学吗?”
郑和平明显愣了一下,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外那辆漆黑的老爷车上。
引擎声消停过后,
先是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上面走下来。
接着是一位贵妇。
她怀里抱着一只贵宾犬,脖子上围着一圈貂皮,精致的妆容下是无法掩盖的愁容。
她的嘴唇不停开合,似乎在和医生交流着什么。
郑和平在家长会上见过这位女士,她是舒琴蕾的母亲。
跟着,
又一位男士从车上走了下来。
从他和舒琴蕾母亲交流的神情来看,应该是舒琴蕾的父亲,但年纪看起来却明显要比舒琴蕾的母亲大上许多,一张国字脸上凝重阴郁,皱纹犹如刀刻。
三人相互交流着往别墅的正门走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窗侧。
跟着,一只乌鸦落在窗棂上,深邃着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哆、哆、哆的啄击着玻窗。
而这时,
话筒内再次传来声音:
“郑和平同学,还在听吗,你有一份快递即将送达,请注意签收。”
话音落下,
别墅深棕色的大门突然咚咚咚的响起了敲门声。
与此同时,
厨房里榨汁机的声音戛然而止。
郑和平与舒琴蕾不约而同地望向正门。
而一直保持安静的唱片机在这个时候突然转动起唱片,与唱针摩擦起来,从黄铜喇叭中发出端庄的播音腔:
云庭17号里的三位听众你们好。
这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不是吗?
别墅的主人和他的妻子带着医生匆忙从外面赶回,
他们的女儿还躺在床上发着高烧。
但这时,
两个蟊贼却在他们的客厅里谈情说爱……
舒琴蕾黛眉微竖,快速走去,拿起唱针,喇叭里女播音员的声音戛然而止。
三位听众!?
郑和平瞳孔微震,只觉后背发凉,似有冷风吹过。
他战战兢兢地回头看去,吱嘎的开门声从楼梯的尽头传来,跟着,二楼的房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毛绒绒红睡衣的少女出现在眼前。
她的额头贴着一张退烧贴,吹弹可破的玉脸因为发烧的缘故而显得通红滚烫,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楼梯拐角接电话的少年,不禁皱了皱琼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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