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偶有夜鸟咕蹄。
卯时,树林里掠山虎安排的两个明哨,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已经靠着树打起了鼾,另一个相对年轻的还守在岗位上,杵在那儿口中不停的打哈欠。
“死老头,睡的那么欢,也不怕睡死过去。”
年轻人才嘟囔完,然后哈欠打了一半,突然间,只觉得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他惊恐的想叫,可为时已晚,脖子上瞬间传来撕裂的痛感,令他怎么也叫不出来。
至于另一个……直到被处决,那人还沉浸在梦乡里,没有丝毫觉到危险。
“搞定了。”黑暗中传来低语。
不远处,马祥麟收到消息率众上前,也许是冥冥中有天意相助,乌云遮月,夜风骤起,一行人摸上山,居然没被任何人发现。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发生着。
眼看不远处篝火明亮,马祥麟强按喜悦,恰巧两小喽啰出来方便,不经意看见了众人。
“什么人?!”
一人话才出口,飞箭瞬间钉入咽喉,另一人魂飞魄散,转身就逃,大呼:“有敌袭!”
竭尽全力的呼声响彻北山。
这一下变起仓促,掠山虎猛然惊醒,跳起来,抬头一看,却见原本副踏天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杀声传来!
掠山虎啐了一口唾沫,忍不住骂道:“踏酿的!这个卑鄙小人!”
“天兵降临,尔等叛逆还不快快受降。”
一道洪钟大吼似平地炸雷,掠山虎定目一看,却见一员壮硕大汉跳出,虎背熊腰,威风凛凛。
来者秦猛是也!
掠山虎提起两只镔铁轧油锤,不屑道:“天兵?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是一群走狗而已。”
刀兵四起,一群人影如鬼魅般从黑暗中冲杀出来。
秦猛握着虎头湛金枪,飞身杀将过来,煞气凛凛,掠山虎不敢大意,大喝一声,挥舞铁锤上前。
枪锤相击。
锤为重器,势大力沉,这般硬磕自是占了上风,虎头湛金枪被一下磕开。但不等掠山虎得意,秦猛顺势卸力,身子往后一跳,拉开距离,然后转身拉枪再探出一记回马枪。
这一枪去势飞快,凶险万分,掠山虎骤然浑身汗毛倒数,侧身躲了过去。
“刷!”
秦猛一枪不中,顺势横扫,枪头崩在掠山虎胸前,将其打了个踉跄,连连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见其门户大开,秦猛也是得势不饶人,收枪再探,正要出手,身旁却砍来一刀。
“嗖!”
破空声传来,飞石如流星赶月,电光火石间,只“啪”的一下,转眼,“哐”一声儿,那刀应声落地。也不容想,秦猛腰马合一,手腕轻抖,而后枪出如龙,把偷袭之人扎了个透!
转头一瞧,不远处,夜凌空与他隔空相望,互相点了点头,纷纷又转身杀入战场。
“这小子!”
秦猛微微笑,正要杀去,却见一道声影跳出来,和掠山虎杀在一起,掌中一杆钩镰枪很是不凡,势犹如灵蛇狂舞,却不失凶狠刁钻,逼的掠山虎连连败退,秦猛脸上顿时笑容尽去。
“好你个老钱,真不地道,居然来抢俺的功劳!”话音落下,钱沧得了空,抽出身,啐了一口,大声笑道:“阿呸!什么叫你的功劳,明明是我的功劳!”
秦猛气的吹胡子瞪眼,立马加入战局。这二人的手段,光是一个都够掠山虎喝上一壶,何况一下子来了两个,兄弟混合双打,这教谁能遭得住?
掠山虎顿时暗暗叫苦!
秦猛、钱财,二人保持距离,依仗长枪之利,很快令掠山虎挂了彩。
枪乃白兵之王。
常言道:一寸长一寸强。如大锤这等笨重之物,如不近身硬磕,又怎会是长枪对手!并非谁人都如戏中李元霸那样,天生神力,举重若轻,能把一对擂鼓瓮金锤使得像烧火棍一样灵活。
不到二十招,掠山虎露出破绽,秦猛怒目圆睁,大吼一声,枪一抖,瞬间扎透其咽喉。
而钱沧也有所收获。
他与秦猛联手攻杀掠山虎时,其心腹滚地鼠一刀偷袭而来,那滚地鼠虽非头目,可好歹也是混出名号的,身手自是不错,短小身型配合一身灵活轻功,令掌中那对蝴蝶双刀,变得十分危险。
一寸短一寸险,滚地鼠凭借身法灵活,贴身乱舞,居然一度逼的钱沧十分狼狈。
好在最后,还是钱财技高一筹,跃身向后拉开一步,那滚地鼠仗着轻功飞身上来,身在半空,落下破绽,被钱沧抬脚踹飞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被前者追上来一枪戳死。
“贼酋已死!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话音落下,众贼心头一亮,抬头却见掠山虎的尸身倒在地上,顿时士气大乱。然而毕竟不是寻常蟊贼,这是一群要推翻旧朝,再造江山的大逆,刀山火海一路趟过来,又岂会在这时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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