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信号怎么又断了,研发部的人们都该拉去枪毙!”
董小十一记古老的安抚机魂大法,对讲机的信号依然没有恢复。
“明明刚刚还是通着的,突然之间就断了。”
“到了。”白明停住脚步,没有搭理董小十困惑的自言自语。
眼前是一座有些破败的祠堂,原本围绕着祠堂的黑漆栅栏,此刻已经腐烂掉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大门上悬着一块早已脱色的牌匾,被金笔描边的大字已经看不太清。
透过大门向内望去,其内的蜡烛竟无火自燃,将摆放在正殿的一张张脸谱面具照亮。
“进去吧,别捣鼓你那对讲机了。”
“好。”董小十将对讲机收到怀中,虽然对于研究部颇有微词,但是毕竟是唯一的对外联系手段了。
两人谨慎的靠近大门,生怕从哪个犄角旮旯窜出来个老六,把两人给偷了。
他们踏过门槛的瞬间,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
当两人再度站稳时,祠堂中的景象已经变得不太一样。
原本空荡荡的院中在视线失去的瞬间出现了许多不应该存在于这里的事物——多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尸体。
他们统一,但姿势相同,相似程度宛如敲敲鼠标剪切复制一般。
粗略一数,大约有着五十多具尸体,他们一同跪伏在坚硬的青石地板上,而在他们跪伏的前方则是本应该和脖子连在一块的头颅。
不知为何,这些死者的头颅被尽数砍下,断裂的脖颈处已经被干涸的鲜血覆盖,看不清那恐怖的断截面。
白明无意识间轻抚自己的肚子,胃中的酸液波涛汹涌,这副景象着实有些过于震撼。
那些本应该安放在大殿之中的脸谱面具被戴在那些分头行动者的脸上。
为他们带上面具的人似乎还特别重视仪容仪表,那些面具不偏不倚的覆盖在脸上,那些一看就不是现代服饰的服装也被整理的有理有条。
仪容仪表可以说能打个满分,在学校里可能还会给个小红花,如果不在意这些人已经死去的话。
这种诡异而且病态的仪式感令白明感到极其不适。
这就像某个有着洁癖的变态杀人犯,准备虐待一位无辜群众。
极其仔细的洗干净受害者的每一根手指,然后依次剁下来,当恐惧填满心头再无其他思绪之时,再一脸歉意的来上一句:“别担心,我最后会把你洗干净拼好的。”
令人恶心。
“你看你,这就受不了了,让成熟的成年大姐姐来处理吧。”董小十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你?成年大姐姐?”
白明看着身高高达一米四的董小十,嘴角微微抽动。
“别叫,我今年十八岁,维持机关认定的成年公民。”
董小十一边回答着,一边面不改色的拿起一个死者头查看。
对于这种程度的血腥场景,即使她这个甲等巡查水分再大,也经历过最少二十次,提起一个死人头带来的冲击还没有之前看见拍手黑影时带来的冲击大。
她仔细端详着提起的死人头。
其脸上覆盖着的面具是以红色为主色调的人脸,双目极其突出,像是要把眼珠从眼眶中瞪出,简单的白黑色之间,一股痛苦悲伤的情感栩栩如生。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画的真好。”董小十饶有兴致的欣赏着面具。
“你十八岁还这么矮?”
一旁的白明也强忍着不适,开始查看这些尸体与他们前方的死人头。
一张张颜色鲜艳且分明的面具,无不体现着制作者的过人工艺,但是放在一个死人头的脸上,多少让人有些欣赏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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