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黑衣男子却是直接舍了左臂接下第十三剑。

长剑刺穿他的左臂,血如涟水炸散,溅在王仁义眼里。

面具男看准时机反手起刀,顺势前推欲抹了王仁义的脖子。

刹那间明晃晃的刀刃来到王仁义眼前,那一瞬间他真正看到了对死的恐惧。

这个距离完全来不及躲开,王仁义下意识掌心凝雷拍相黑衣男子灵台,可那样自己也是凶多吉少。

在这危急关头,潜伏许久的祝莘镜飞身前来拳掌带火准确无误的砸在黑衣男子头上。

吃下这一拳黑衣男子重重摔在地上,面具碎下大半,王仁义因此得救。

王仁义心有余悸,方才刀尖差自己喉咙不过半寸,他被吓得不轻脸色煞白。

他惊魂未定之余转头看向祝莘镜,努力挤出笑容,说道:

“大恩不言谢,吾愿以身为报。”

相比王仁义祝莘镜脸色更是差的出奇,嘴唇苍白不堪,就算淋着雨也可看出她出了一头汗。

她虚弱的回应道:

“这事以后再说,他还没死呢!”

看向黑衣男子,他迅速扯下一片布遮挡住脸,缓缓回到空中,泛红的眼睛死死瞪住王仁义,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刚刚用的什么剑法?”

王仁义盯着他已经废掉的左臂,回应道:

“怎么?不服气,还要再打?”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道:

“不敢说就算了!今天是你运气好,改日要你好受!”

王仁义道:

“脸都不敢露的人还有资格说别人!”

黑衣男子不予理会,转身便走。

座椅上的黄衣男子见面具人战败,贱兮兮的对甘兰芝等人抱拳行礼道:

“那我们就告辞了,诸位姑娘,改日再会!”

说罢,他还不忘抛个媚眼,没有一丝廉耻的样子,那四位姑娘急匆匆抬起他紧跟黑衣男子脚步一路向西不见了踪影。

看他们彻底走远,惊魂未定的姑娘们才缓过神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前来围住王仁义和祝莘镜为其喝彩叫好。

之后便是送王仁义祝莘镜回自己屋去,送归后各自散去,毕竟大家都慌张了半天,很需要调息一下。

甘兰芝安排不管王仁义是否愿意,强行留涂盼香留下照顾他,给他检查伤势什么的。

黑衣男子碰都没怎么碰到王仁义,哪里来的伤呢?

但王仁义的却是感觉浑身难受,这股异样来自内心。

必须承认,面对死亡那一刻王仁义怕了,杀于被杀的准备他尚且没有做好。

王仁义不是那江上湖中人,也不想做那江湖人,眼下这般活着又有什么不好?

休息半天后王仁义缓过劲来,撑一把伞走进祝莘镜房间。

涂盼香早被王仁义送走,她正好也不愿和王仁义独处,免得小丫头吃些闲醋,于是便转头来到祝莘镜这边。

此时正和洛涵柳一道守在祝莘镜床前。

祝莘镜半坐在床上,脸色差的厉害,面目虚肿口舌泛白,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

看王仁义来了,祝莘镜努力挤出笑脸,道:

“哟!大英雄来了!受伤没有?来我这干嘛,不好好在家歇着?”

她装的轻松,声音里却是掩不住的憔悴,令王仁义心疼不已。

然而此等情况是万万说不得伤心话,露不得伤心容的。

他艰难咧嘴笑笑,道:

“我没事,你怎么样了?”

祝莘镜看穿了王仁义的哀伤所在。

为不让他担忧,藏起虚弱病痛故意高声道:

“我能有事吗!你看不起我哦!本小姐命硬可着呢!”

话音落下祝莘镜便忍不住的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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